小灰走后第二天,秦枫就听说了一件事情。
大成县令回去之后,发了一篇痛悔自身问题的自省书,贴在县衙的门口!
一开始很多人都只当是笑话,在大雪天里撑着伞去县衙门口看热闹。
谁知这大雪当天晚上居然就骤然加大!
别说是大成县的五个乡,就连县城里都压塌了许多的房屋!
尤其是县衙附近的富户民房,几乎就没有不被大雪压塌的!
这一下可把这些富户们都给吓住了!
有的人咬咬牙,也学着县令大人的样子,找人写了一份自省书,贴到了门前!
可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似乎没有用!
第二天,雪还是下得很大!
整个大成县城里,除了几户勤苦劳作,诚信买卖,积攒家私的富户,家中受损不大,其余各家房屋倒塌都是常事……
甚至还有为富不仁的奸商在睡梦里被掉下的房梁砸死的事情!
自此,大成县里的富户财主终于人人自危。
不知是谁先带头把被自己赶到乡下的老父母接回了城里居住!
接下来的几天,这一户人家果然就再没有什么灾厄了!
又有大户人家开百家宴,宴请城内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有大户人家给穷家小户赠送棉衣!
果然这些人家也都没有什么大的灾厄……
等到了正月十五的时候,整个大成县内竟是家家户户比大年三十还要热闹!
很多富家都享受到了之前被他们忽略的亲情,久违的天伦之色,以及帮助他人的快乐……
县城里的风气很快传到了乡村,大成县的富户纷纷效仿,穷人家没有东西可以帮助别人,只能对自己的父母儿女更加殷勤一些。
这些情况传到了秦枫这里,他放下书,笑了笑。
果然当天下午,大成县令请秦枫去开止雪文会的邀请就来了!
秦枫这次没有犹豫,欣然允诺。
等到他与张泽沐来到大成县的儒馆时已是正月十七的傍晚了!
天色将暗,大雪自正月十五后,虽然没有再加大,但地面积雪却足足有一米……
虽然有富户接济穷人,不至于有人冻死,但牲畜却是冻死了许多……
想来播种的春麦也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儒馆众人看到秦枫来了,心中也都不是滋味。
毕竟他们连开了三次止雪文会,雪却越下越大,现在请了这大泽县的秦枫来……
而且看现在的风雪,明显比他们办文会的时候小了一些……
这秦枫是讨巧啊!
若他也不成功也就罢了!
要是他成功了,以后大成县儒馆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大成县儒馆众人的态度,秦枫自是看在眼里。
他婉拒了大成县令的招待,当即在儒馆内摆好文案,先写了一篇打好腹稿,例行公事的祭天文章,在火盆之中焚烧之后……
与寻常止雪文会的长篇大论不同。
秦枫挥毫泼墨,却只写了一首四句短诗。
文辞也是简单到几如口语!
“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
“大成有贫者,为瑞不宜多。”
就这样没了!
大成县儒馆的众人差点没笑得岔气,就这样一首诗短诗就能止住连下了快二十天的大雪?
“这就是传说曾经引起大道之音的鸿儒?”
“大道之音就是这水准?我班上的孩子都能写这种诗!”
“最后两句还有点悲天悯人的味道,可也掩盖不了这首诗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土腥气!”
大成县令也是十分尴尬,接过短诗,低声问道。
“秦师,还有别的文章吗?”
秦枫笑道:“我这首诗只是抛砖引玉,大成县儒馆高才满座,不如各位都做一首如何?”
大成县儒馆的人一个个都道是秦枫拖他们下水,口中纷纷道:“不敢不敢……”
“岂敢与秦学正争锋……”
其实心里都在偷着乐……
老子才不趟你的浑水!
一个个跃跃欲试,就等着看秦枫的笑话。
“没有别的文章了,你将此诗贴在儒馆门口吧!”
这一下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但他马上用袖子捂住嘴,只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随后又是几声干咳,努力伪装出喉咙不舒服的样子!
没办法,县令大人叫秦枫是“秦师”,不能打县令大人的脸嘛!
可是诗写成这样,还恬不知耻地要贴到儒馆门口!
这秦枫得不要脸到什么程度啊!
正如大成儒馆的人所预料的这样,秦枫写完诗,吃了一顿便饭,当晚就冒着雪离开了!
秦枫才走,大成儒馆里的人,就在学正家里开起了庆祝酒会。
觥筹交错之间,众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
“秦枫这是自知止不住大雪,把诗贴出去,连夜逃跑了吧!”
“他也就只有招摇撞骗的本事了!”
“要是他那首土不拉几的破诗,可以止住大雪……老子……”
“老子就把那首诗外加贴诗的牌匾,一起吃……吃下去!”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又干杯大口喝起酒来!
可就在这时,忽有人迷迷糊糊地说道。
“我怎么听得外面有人喊雪停了?”
“不……不可能吧!”
又有人嘟哝着说道:“还有鞭炮响,这大晚上的是干嘛呢?”
就在这时,忽地学正最喜爱的小儿子跑进堂里,大声说道。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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