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他的双手与脚踝处有冻伤的痕迹。”
“既然他们是被冻死的,那这几具尸体很可能是秦那人在这里埋伏时死去的士兵尸体,而不是后来被秦那人掩埋的。这就不能证明秦那人曾经夺取过营寨。”
“说起来,看到这几具尸体,我总算明白秦那人是怎么在不惊动夜晚值守士兵的情况下靠近营寨的了。”
纳赛尔又道:“秦那将领预判了我军建造营寨的地点,提前在附近埋伏,埋伏几个小时、在我军士兵大部分睡着后才发动偷袭。”
说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句:“秦那士兵真是疯狂,竟然在有可能冻死的情况下仍然听从命令进行埋伏。”
“你说什么?”侯梅德本想驳斥,忽然听到纳赛尔这句有感而发的话,愣了一下问道。
“你哪句话没听清?”
“最后一句话,有关评价秦那士兵哪句话。”
“我说,秦那士兵真是疯狂,……”纳赛尔将最后一句话又重复一遍。
“冻死,执行命令,……”侯梅德低头沉思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纳赛尔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被冻死的秦那士兵或许不是被掩埋的,而是就冻死在这附近。”
“但还有其他尸体身上带有明显的伤痕,其中有几具尸体可以明确伤痕是死亡原因。但这些尸体手中却没有武器,尸体的形状也看得出进行过明显整理,不可能是身体笔直的死去,它们一定是被秦那士兵掩埋在这里的。”
“也有其他可能,……”纳赛尔再次辩驳起来。
但这次他的辩驳被侯梅德轻松驳斥回来。纳赛尔想胡搅蛮缠,但问题在于他辨赢了侯梅德没有意义,不提出符合常理的解释,总督不会听他的胡搅蛮缠的。纳赛尔绞尽脑汁的琢磨合理解释,但却想不出来。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几十具尸体有力地证明了他曾经丢失营寨。
“赛义德,能允许我在你将调查结果送回去之间,允许我再呈送一次汇报作战经过的公文么?”纳赛尔又哀求道。
“你想做什么?”侯梅德问道。
纳赛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原来纳赛尔的打算是假装自己在交战当夜受伤昏迷,被侍卫架着逃离营寨;第二天早上秦那人撤走后又被架着返回,但仍然没有苏醒。
他麾下将领为了推脱责任,所以写了一份不承认营寨曾经丢失的公文呈送。自己醒来后得知这件事,决定向并波悉林认错,重新汇报真实的经过。
但他的想法被侯梅德毫不留情的拒绝。“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看着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使某一位将领承受不该承受的处罚。”
“那我应该怎么办!”到了这一步,纳赛尔也接近崩溃。“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但是,”侯梅德忽然又说道:“我会按照真实经过写汇报公文,但在总督审阅前不会公开,而是直呈总督浏览。我在在总督面前,也会给你求情。”
“多谢侯梅德将军!”纳赛尔立刻感谢道。总督未必愿意自家军队出现这样一个大败仗的消息被大家知道,尤其不愿被那些投靠大食的番族知道。
隐蔽呈送公文,总督有可能选择不公开,隐瞒下营寨曾经丢失这件事。相应的,对他的处罚也不能太重,以免被看出问题。这样虽然他也会被总督厌恶,但只要手里有兵权,就还有扭转的机会。
但是,“赛义德,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忙?”他又非常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在帮你的忙。我是出于大局考虑。”
“出于大局考虑?什么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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