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玄苦,见过皇上。”玄苦大师双掌合什,他眉须俱白,但双目炯炯不显老态。
叶天微眯眼睛,打量眼前这一位沙门护法高僧,目光转到站在玄苦大师身后的水冰月身上。
水冰月只是单掌竖胸,略略鞠躬,算是行礼,看破红尘的方外之人,一般人是不会计较的,但叶天看到玄门中人,心里格外的不爽。
之前已从苏子伦那了解玄门的一些事,大周历代皇帝,若得不到玄门的支持,便不能算正统,迟早被另一个带有皇族血统的人从皇位上掀下来。
草尼马隔壁的,你当你的武林盟主,哥当哥的皇帝,咱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偏偏玄门的手伸得太长,竟敢插手皇家的事,别说叶天不爽,只怕叶氏历代的先皇都不爽,只不过拿玄门没办法而已。
这水冰月五官秀美,身材也不错,算得上老美人儿了,至少,风韵犹存吧。
道袍拂尘,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也不知真的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既然插手皇家事务,那就是还有权力之欲了,肯定是六根不清净的假尼姑,叉叉的,玄苦老和尚整天面对这么一个漂亮的道姑,也不知他心里有没有什么邪恶的念头闪过?
听苏子伦说,水冰月是玄门掌教星月华的师妹,今次是前来皇宫讨要徒弟。
叶天可没想到那个野性十足的谭君绮会是水中月的记名弟子,难怪功夫这么好,身为师父的水冰月肯定更厉害了,只是不知能在老苏的手底下撑过多少招?
他对大内第一高手苏子伦极有信心,连魔门的魔主、月圣使秋月姬都是苏子伦的手下败将,水冰月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秋月姬吧?
“皇上,谭施主一事,实是师门管教不严之过,便由贫僧带回山门处罚,请皇上应允,贫僧在此先谢了,阿弥陀佛。”玄苦大师双掌合什,喧了一声佛法。
叶天摸了摸鼻梁,叉叉的,老和尚说得这般客气,还真不好意思扣人,唉,白费了哥的一番苦心了,不过想想,小野猫被关了蛮久了,那野性估计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吧?
北方叛乱虽然平定了,局势渐稳,但内阁大学士谭江民身为钦差大臣,仍旧留在北方继续监察,至今还未回京复命。
算了,小野猫虽然也是祸国殃民级别,但哥对玄门中人不爽,不要也罢。
叶天心中做出了抉择,便让人带玄苦大师和水冰月去天牢领人,现在仍是内忧外患,玄门又极得人心,还是暂时不要招惹的好。
他想到了受伤逃匿的秋月姬,如果利用魔门中人来对付玄门,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不过,他随即否定了自已的想法,这方法太冒险了,不好玩。
一个魔门,一个玄门,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云居小筑,奶奶个熊的,这些江湖人还真让人头疼呐。
叶天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跳起,大声道:“快,备车,去天牢!”
叶天赶天牢时,一小黄门引领玄苦大师、水冰月也刚好到,他们步行,自然比不上疾驰的马车。
谭君绮心性纯真,顽皮好动,被关了好几个月,几乎要憋坏了,一看见到师父,立时哇的一声痛哭起,所有的委屈与不快在倾刻间全都爆发出来。
水冰月扳着脸,一言不发,任由谭君绮跪在地上痛哭,直至她全发泄出来,才寒声道:“君绮,你可还记得本门门规第九条?”
谭君绮顿时吓得俏面惨白无血,玄门教规,严厉无比,她曾亲眼目睹过几位师姐因触犯门规被严惩,其中一个更是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她学艺未成,未经师父应允,私自下山,已违反教规,行刺当朝皇帝,更犯大错,数罪并罚,只怕被废武功,逐出师门都有可能。
叶天轻咳一声,淡然道:“水居士,谭小姐当时只是跟朕闹着玩,并无行刺一说,之所以拘禁狱中,是因为其父谭学士之请求,谭小姐并无什么过错,只是顽皮了点,嗯,率真本就是她的性格,这不算犯错吧,水居士,你认为呢?”
本已给吓得面无人色的谭君绮不禁一呆,昏君竟然为我说好话?
水冰月竖掌稽首,淡然道:“既是皇上金口,就饶你一次,但违反门规,必须受罚,为师罚你面壁半年!”
谭君绮才刚破涕为笑,这会,一张俏脸立时又皱成了苦瓜样。
被关这天牢里头,至少还有一些玩耍的小东东解闷儿,若回师门面壁,那可是比杀了她还要痛苦n倍。
看到小野猫投来的可怜兮兮的求助眼神,叶天心中一软,轻轻点了下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唉,谁让哥心软呢。
这会,一名狱卒匆匆进来禀报,外头有一个自称是谭府的下人,求见谭君绮,说是主母病重。
“让他进来吧。”叶天对谭君绮眨了下眼睛,转头对玄苦大师说道:“大师,你看……”
他能感觉得出来,水冰月可能不怎么好说话,故而在玄苦大师这边寻找突破口,出家人,慈悲为怀嘛。
这会,谭家下人进来,跪下行礼之后,才神色惶急跟谭君绮说主母病重,老爷又远在北方,希望小姐回家照料。
玄苦大师喧了一声佛号,对水冰月道:“水居士……”
同为玄门中人,但他是玄门中的沙门护法,怎管得了水冰月的事,水冰月是星月华的师妹,玄门第二号人物,身份地位都排在他之上。
水冰月看了叶天一眼,对着谭君绮冷哼道:“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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