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养魔(五)
望笙既知道有魔物混入天师大会中,自然身先士卒。一叶拗不过他,只答应允他一个参赛的名额,一旦发现魔物,万万不可擅自行动。
一叶离开,顺便拎走了齐歌,屋里只剩望笙和袁长飞。望笙这才觉出心虚来。天知道这“不吐不快”丹居然不溶于汤。也是望笙无知,丹药少有入口即化的,且草药韧性足,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化在汤里。这些常识望笙是一概不知,而天师会内部的丹药、制符以及阵法课,也从来不对他开放,所以除了知道怎么杀魔外,望笙基本上啥也不懂。
袁长飞的注意力倒不在这里,尽管望笙红着脸窘迫异常,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反而问道:“你跟那个一叶,什么关系?”
“我能在天师里挂个名号,都是一叶先生的意思。当年我差点儿饿死,也是一叶先生救了我。”他自幼无父无母,徐氏族人又视其为灾星,儿时过得非常悲惨。
“这么说,他是你师父?”
望笙摇摇头,“一叶先生倒是想收我为徒,但天师会那群老杂毛不干。虽然他是会长,但不能总一意孤行,所以我只是他的记名弟子,虽然隶属天师会,但不能享受任何优待。”
不享受任何优待,便意味着那些疗伤救命的丹药他是没资格吃的,而辅助用的阵法和符纸更不是免费提供的。也亏得望笙战力超群,愣是独自一人在天师中闯出了杀名。
袁长飞皱着眉头,满眼都是心疼,望笙高兴极了,但他不会撒娇,且这么大岁数了也觉得丢脸。袁长飞的关心令他浑身舒坦,搬了个小墩子坐在他对面,讨好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看我也好好地长大,有能力为一叶先生排忧解难了。”
袁长飞欲言又止。
望笙想知道过去,他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让过往那残忍的事实影响望笙如今的生活。但望笙甚至执着到要用丹药诱拐他出口,袁长飞便有了坦白的心思,可如今这情景……
“望笙,如果我要你离这个一叶远一点,你会听吗?”
望笙愣住了,若不是说此话的人是袁长飞,恐怕他一拳已经揍过去了,“为什么?”
袁长飞看着他困惑和无助的眼神,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望笙最无助,最孤单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如今他已长成,虽仍旧稚嫩,但绝不是顺从乖巧的性格。且这个年纪的孩子个性极强,若是他非要让望笙离那一叶远些,搞不好会弄巧成拙。不如先这样,一旦抓到那家伙的把柄,再计较不迟。
袁长飞心想,有我护着望笙,总不至于让从前的悲剧重演。
“所以,你是打算参加天师大会了?”
望笙松一口气,他是绝不想袁长飞和一叶先生有龃龉的。前者是他亲近的人,后者是他尊敬的长辈。他望笙被认为天生的灾星,总共在乎的就这么几个人,自然希望他们能友好相处,不要相互嫌弃。
“一叶先生既然应允我行动,我便明天去测试,三天后就可以参赛了。”
想参加天师大会,必须通过天师会的测试才行。因刀剑无眼,每界天师比武时都会有死伤,若是初生牛犊,还是不要来送命的好。望笙从未参加过此比赛,概因他看不上这群舞刀弄剑的花把势。也因天师会没人待见他,他便是想要参赛,也不会有人接待。
袁长飞揉揉他脑袋,长叹一声,“既是如此,早些睡吧。”
望笙看一眼不算大的床,想到一会儿要跟袁长飞睡在一起,激动地手脚不知搁哪儿好。他看着袁长飞英俊的侧脸和纤细的脖颈,脑海中想的却是自己好像大半个月没洗澡了。
袁长飞心无旁骛,展开被褥,招呼望笙进来。望笙撒着欢儿奔过去,他个子没袁长飞高,睡觉又总喜欢缩成一团,袁长飞便将他搂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望笙少有如此幸福的时候,迷迷瞪瞪地正想入睡,谁知脚底不知拱进了什么东西,一窜一窜地挤到两人中间,露出臭烘烘的狗头来。
癞皮:“喂喂喂,我肚子好涨,快帮忙揉揉,啊,难受死了。”
望笙崩溃地掀被起身,癞皮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歪着狗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袁长飞好笑地伸手帮它揉肚子,“大人,您看这力道可以吗?”
癞皮伸舌头在他下巴上舔了一圈儿,赞道:“不错不错,以后这活儿就交给你了。”
望笙彻底爆发,拎着狗腿丢出门外。癞皮死咬着他裤子不放,一人一狗在屋外砰砰咣咣,没个消停。
袁长飞长叹一声,盖好被子,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齐歌一早就来通知望笙去测试。他是一叶首徒,自然没时间陪望笙四处溜达,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甚至连杯茶都顾不上喝。
望笙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黄金绳套在癞皮脖子上,癞皮虽不情愿,但也没发飙。袁长飞便牵着狗绳,和望笙一起来到了测试场所。
天师会对战力的测试非常简单,只要用刀在一块儿巨石上划下一道印记即可。只是这刀痕的深度和长宽都有要求,若是达不到最低标准,便是失败。望笙去的时候也有其他人在测试,他一向低调,又深知这群天师不待见自己,因此无声无息地站在一边排队,只看那些小天师们发挥。
此巨石并不普通,各种传说都有,最高大上的一个是取自女娲补天的五彩石。不管它到底来历如何,想要在其上留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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