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出现的巫桐和挺着肚子的沈花砚站在厅门口看着。
“春暮……”沈花砚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我兄弟合起来骗我。”
祁丁飏看了看转身朝大门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沈春暮说道:“沈将军知道江月夜带着什么祝愿发的誓吗?”祁丁飏带着讽刺的口气说道:“祝你子嗣繁荣,愿你沈家世代繁荣。这么祝愿有多美满,到了他身上就有多残忍。”
这话无疑对沈春暮来说是致命的一击,他脚下一麻倒在了雪地里,漫天的大雪里回响着那句美好而又残忍的祝愿,一声声的打在他心底深处,久久挥之不去。
☆、江月夜要出家做和尚!!??
江月夜在床上躺了二天才在第三天夜里醒来,醒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许久未见的沈春暮,他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的看看四周,发现桌上点着烛火,火炉上还温着酒,房内温暖如春。
江月夜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栏上看着沈春暮问道:“你怎么在这?”
“来看你。”
“谢谢。”
沈春暮一愣,何时起他们这么生疏了:“要喝水吗?”
“不用。”
“我……我都知道了……”沈春暮低头坐在床边说道:“腿还好吗?”
沈春暮这样一问,江月夜才知道他说得“知道”是什么,他从未想过把过去那件事告诉他,就像他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他想他过的好好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春暮拉着江月夜泛凉的手问着。
“你现在不都知道了吗。”
“能一样吗!”沈春暮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江月夜:“你说的和我听别人的能一样吗!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我,我就那么不让你信任吗?”
江月夜别过头闭着眼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就像下定决定一样说道:“沈将军没事请回吧,澜馆规矩深夜不便留客。”
沈春暮看到江月夜又开始了之前的样子,他心里气不打一出来,明明两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却摆出一副这样面孔。他上前一步禽住江月夜的下巴迫使江月夜无处可逃:“月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的铁石心肠。”
“放手……咳咳……咳咳咳……咳……”江月夜用力的挣脱沈春暮,激动的咳嗽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沈春暮见江月夜咳的难受,到了一碗水放低了声音递给江月夜:“喝点吧。”
江月夜扶着床栏瞪了沈春暮一眼,接过碗一口喝完。
“还要吗?”
江月夜不说话瞪着沈春暮。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沈春暮拿过茶壶又到了一杯递给江月夜。
江月夜喝过水,看着沈春暮淡淡额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哼,祁丁飏说我没良心,我看最没良心的人是你。”
“……他……他找过你?”不用想江月夜都能猜到事情是谁说出去的。
“嗯,不止找过,还打我一拳。”沈春暮指着自己有些淤青的嘴角给江月夜看。
“他……他不是故意的。”江月夜看见那淤青,心里竟有些心疼。
沈春暮没说话走到门口拿起屏风上斗篷披在身上转身头都没回的就走了,江月夜听见没了声音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躺了下去
雪停之后便是晴天,冬日里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显的人十分的慵懒,祁丁飏自从在将军府一闹之后便安静了许多,没事逗逗澜馆院里的野猫,弄弄昭华阁门前那颗白果树,也没其他事干,就算碰到了每日来澜馆报道的沈春暮他也没事上前调侃和讽刺几句,日子过的倒也颇为满意,只是慢慢的他发现江月夜再也不提跟他走的事情的了,就算提起来也是打打马虎,不再说起。
“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祁丁飏坐在走廊的木栏上问坐在屋内喝茶的人。
“好啊,你要去哪?”江月夜记得自从祁丁飏来到现在还没有怎么出去转过。
“听说法恩寺雪景不错,要不去瞧瞧?”
“也好。”
江月夜起身换好衣衫,穿上厚厚的棉靴,外面穿了件草灰色裘衣,长发未束,只是简单的用发绳轻轻一绑,垂在腰间。
“冷吗?要不要在穿一件?”祁丁飏看着江月夜担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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