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果然是全皇城最不受宠的侍君。季陵凄凉的给自己下了定论。
楚国好男风,天下尽知。上至皇宫贵族将相名宿,下至普通百姓人家,圈养男宠都十分流行。
楚国的皇族在小时候便可得到一名专属于自己的“侍君”,这名侍君出身必须干净,且不能低微,往往是朝廷大臣的庶子。年龄与皇族相仿。
被选中的侍君便养在这名皇族的宅邸,服侍皇族。身份地位大抵与侧妃相同,简单的男宠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季陵,就是楚颜的侍君。
直到现在,季陵对于楚颜选中自己还是十分惊奇。
总之他能这么讨厌自己选中的人,也更是让季陵惊奇就是了。
第3章三、逛窑子的侍君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烟花巷陌素来繁华热闹,皇城更是如此。
天子脚下最大最好的一家青楼,便是春风楼。无论白日夜晚,都有无数达官贵人在里醉生梦死。
一群温香软玉莺莺燕燕倚着朱红栏杆向下看,就是拿着帕子遮住大半张脸,妩媚多情的眼神也能勾的路过的人转身便进了楼内。
进了楼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桃红软纱,晃得人简直不知身在何处。跟着便是一阵脂粉香,混着二楼唱曲女子的低声吟唱扑面而来。
今日唱的是: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娇柔的嗓音和着琵琶的曲调,婉转动人。
一曲终了,一声喝彩从楼门处传来。“唱的真好!”
有还沉浸在小曲余韵中的客官被吓了一跳,面色不善的向楼门处望去。
先只见一双银色小朝靴踏入门内,干干净净,仿佛不踏凡尘。接着目光再向上转,一袭墨色的衣袍,领口袖口用银丝绣着祥云图案,精致非常,腰间的玉佩坠着红色流苏。再入目是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正拿着一把金丝折扇。那折扇原是展开的,挡在主人脸前,只露出主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如有星子在其中闪烁。此刻那折扇忽然合起,如墨的眉,红润的唇,一时暴露在众人眼前。那薄唇此刻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轻佻又fēng_liú的气质便隐藏不住的透露出来。
看清他是谁的人不约而同表现的兴致缺缺,纷纷转过头去,该喝酒喝酒,该听曲听曲。
“这是……?”偏偏也有不常来的不认识这位。二楼雅座的一个年轻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对朋友问道。
“他呀,靖安王的侍君。”朋友漫不经心道。
“侍君?侍君来逛青楼?”男子吃了一惊。
朋友嗤笑一声,道,“人家不是来逛青楼的,是来学伺候人的。你常年不在皇城不知道,靖安王的侍君最不受宠。恐怕这么多年连自家主子的床都没爬上过呢。”
“这……”男子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又中肯的说,“他长的还不错。”
“谁说不是呢,人家的事谁说的清呢。不过就算不得宠还有身份在那呢,没看没人敢惹他。”朋友饮了一口酒,忽然又想起身边这家伙往日的累累恶行,忙告诫道,“你可别打他的心思。”
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仍旧打量着楼下的人。
这边季陵却不知道有人正议论他,否则他一定要跳起来回应:小爷我学伺候人?!这帮庸脂俗粉能教的了小爷?!
“季公子又来啦!”忙着迎客的嬷嬷凑到季陵身前,满脸堆笑。
“嗯。”季陵拿扇子轻轻敲着手掌心,矜持问“绿珠有空吗?”
“绿珠一会还要唱曲。”嬷嬷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既然是公子要找她,她自然是有空的。”
季陵勾起一抹笑,道,“有空就好。”
不必嬷嬷领路,季陵自己轻车熟路的向二楼走去。
第4章四、在唱小曲吗
走过二楼一个个雅间,季陵停在了唱曲的小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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