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展昭那紧张的样子,都快忘记呼吸了,白玉堂却渐渐的不生气了。
“傻猫。”白玉堂将人转过来,自己的额头抵着展昭的额头,轻声道:“白玉堂心悦展昭,愿以天地为盟,日月为证,许白首之约。”
说完后又直起身来,将那梳子放入自己怀中:“猫儿的梳子当真好用的紧,以后就归白爷了。”
这……
展昭瞬间哭笑不得,他哪里是怀疑这蠢耗子的心意了?只不过有些问题实在是太过现实,不得不多考虑一二罢了。
“玉堂,我不是那个意思。”展昭见白玉堂直接转身,忙追了上去。
白玉堂没有理会展昭,径直到了床头摘下巨阙,解了剑穗,三两下换上了新的,这才交给展昭。
“这是什么……”展昭接过巨阙,上头那一个白玉老鼠,头抬得很高,眼睛半眯着,尾巴还翘了起来打了个卷儿。这副高傲的样子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哼。”白玉堂做了个和那老鼠一样的表情,才说:“蠢猫……蠢得要命。”
展昭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果真,这次是他想岔了。白玉堂这家伙很好。
展昭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白玉堂,问:“玉堂,你的画影呢?”
画影……
平时白玉堂的画影是从不离身的,可是这次为了配合长公主以及公孙先生,不得不将画影暂且卸下。如今是放在了长公主府里自己的客房中。
展昭见白玉堂不说,也不追问,只笑道:“不知是谁之前还说展某不随身带剑不像个江湖人,如今玉堂也是如此了。”
白玉堂心中暗笑:这只蠢猫,竟是打算把在自己这儿吃过的亏全讨回去才是么?
“怎的,展大人身手如此高超,还保护不了在下么?要知道白某如今一介草民,还需要仰仗着展大人才是。”
这话说的,展昭脸一红,他还不知道么,他们俩论武功不分上下,且白玉堂多次相救,以后谁护着谁都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该不是脸红的时候,展昭可记得还有些事儿没办呢。
“玉堂,你刚才说,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展昭笑眯眯的问。
“对。”
“只要我们联手,就没有过不去的事儿?”展昭笑得更夸张了。
“没错。”白玉堂突然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这猫这个表情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玉堂,”展昭拉住白玉堂的手,“与我一同去停尸间查探秦大人的尸体吧。”
“或者,玉堂会直接与我说明,你们的计划?
尸体的破绽
白玉堂看着展昭那明显打着坏主意的表情,那有点小得意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可这家伙嘴里的话可是要了人命了。
他能说么?不能说啊!
公孙先生可是耳提命面了好久才放自己出来干活的,但是一想到是自家猫儿想知道……
于是,白玉堂就看着展昭那黑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把所有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展昭虽说还是笑着,可是眼里的温度却是越来越冷:“你们这样费劲心思的瞒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又不是承受不住事儿的人,也不是听个消息就吓了半死的人,何必呢?”
“展某并没你们想的那么无用。”
白玉堂闻言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先生也是为了你好。接下来,我们去看看那俱傀儡吧,我可很好奇,昨天晚上怎么能动得和真人差不多了,还能开口说话。”
开封府停尸房。
公孙先生一夜未眠,给展昭送了药之后又前往停尸房查验尸体去了,边上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家,公孙时不时的递着小姑娘要用的刀具,还上手操作。
与一般医师不同,公孙先生的医术取百家之长,对外伤尤其在行。
公孙策师门对奇花异草钻研至深,其师洛思远隐归灯塔,却放了自己的徒儿出门历练。
少年时在天香谷游学时,当时的素问轩轩主容霜见其天资过人,倾囊相授。天香谷至宝《青囊书》,其父伏龙谷皇甫家针灸术《皇甫十八针》,以及其母容素问容家家传医术,均是灌输到了公孙策的脑子里。后游历至襄州真武山,又与长生楼楼主姬灵玉成了忘年交,习得了开炉炼丹之术。
公孙策一路上磕磕碰碰倒也解决了不少事情。虽说身为男子学不得天香谷独门内功,但在这个仙境般的门派,少不得修身养性习得了极多医理药理,天香一脉两代还活着的幽谷七梅对他也极为照顾。
虽说公孙策对医学最感兴趣,当年在天香谷游学时还一同与如今的长公主,当年的安国公主赵霜妍一同上课。天香谷谷主天元星林弃霜教习官场沉浮人情世故,泼墨崖主帝女花赵月芳甚至还教习了些许帝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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