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别人吧?”许梓森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开口。他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去那个酒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少有后悔的事。”
陈诺言抬头看着他,突然就很难受。他自以为要做个温柔的人,如今这又是算什么?
“这其实是亏本的买卖,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几次都在想能得到你也勉强算是弥补亏损了。”许梓森笑了笑说:“但我有我的原则,你不必愧疚同情。”
他把同情两个人咬的很重,让陈诺言有些不自然。
“如果它还在,你也没给别人,那我是不是有必要争取一下?”许梓森的声音柔和了不少,陈诺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它在吗?”许梓森向前划了几下椅子,那声音惊醒了陈诺言。
陈诺言突然跳起来,赶忙说道:“不在不在,叔叔,它被狗吃了。”。
陈诺言说完,许梓森先笑了起来。
陈诺言只觉得心跳快的厉害,他拍了好几下胸口,都没能使它安静下来。就好像,就好像在提醒着陈诺言它的存在。
“嗯,我知道了。”许梓森没在为难他,转而说起别的事情。
“许滚滚在你家呆了那么久,该回家了吧?”
“啊,是。”陈诺言有些舍不得,想争取一下,但满脑子都是白菜花,最终只好讪笑着点头同意。
“那就好,我还怕你舍不得。”许梓森刚说完,陈诺言就在心里补充道“是非常舍不得,好吗?”。
“既然这样,你给他准备一下。这两天少让它吃点,国际旅途有点长,我怕它到时候肠胃受不了。”
“啊?”陈诺言震惊了,急忙问他:“什么国际旅途?”。
“我最近忙养不起它了,想把它寄给一个国外的朋友养。”许梓森看着陈诺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放在国内我会忍不住去看他,到时候也怕打扰到不该打扰的人。”
陈诺言呼之欲出的话全被最后这句话压了回去,他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许梓森。但是,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的白菜花在飘荡。
“还有事吗?”许梓森打断沉思中的陈诺言说道:“让陈少东记账一下,这钱就从下半年的工资里扣。”。
“啊?”
“我付吧,多少钱?”陈诺言拿出手机,立刻打开支付宝扫码递到许梓森面前。
“我觉得,”许梓森紧盯着他的眼睛说:“咱们还是不要再扯上金钱关系了吧?”
“本来这也就是陈少东半年的工资,我要是不扣就变成我送给你的了,到时候那一天你觉得我是用什么金钱记苦肉计接近你,我也很尴尬。”许梓森笑了笑说:“当然更不能要你的钱,不然咱两就更扯不清了。你知道的,我对你心怀不轨。”
陈诺言再次被许梓森说的哑口无言,他再三要开口又闭嘴,最后才想起来只恨自己没去报个演讲与口才培训班,这是真的说不过。
“你顺便跟苏安说一声,下个月多给陈少东派点出差的活,不然又要啃上半年的馒头。”许梓森说:“哦对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陈诺言垂头丧气的走出许梓森办公室,正巧遇到给他送早餐的陈少东。他看都不敢看陈少东一眼,接过早餐就躲进了办公室。当然,许梓森让他去传达的话,他一句都没去说。
艰难的一天过得十分缓慢,陈诺言万万没想到自己上班一个星期就欠了一屁股人情债,还要失去那只总要缠着他一起睡觉的喵。虽然猫不是自己的,但是他就是喜欢啊,他能怎么办?
下班时间一到,陈诺言冲出了办公室。他在路边等了半天,没见着一辆出租车经过。眼见着同事们纷纷从大门里走了出来,陈少东的光头耀眼的在人群里晃荡。陈诺言几乎没思索就骑上了路边的共享单车,朝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驶去。
一开始,他只顾着躲人,拼命的往人少的地方骑去。也不知骑了多久,这才注意到自己迷路在一条废旧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的屋墙上几乎都有一个红色的“拆”字,除了偶尔传来的或近或远的狗吠声,陈诺言找不到任何声音的存在。这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害怕,偏偏脑海里都是一些恐怖画面。
陈诺言再也不敢停留,只能加快速度往前面骑去。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人的声音:“他去哪里了?不是让你跟紧?”。
陈诺言心下一抖,他把自行车丢在车不能通过巷子的岔路口,然后转身跑向了右边车可以通过的大路。
他越往前走越感到害怕,直到看到一个插着破旧红旗的屋子,这才躲了进去。他摸遍了全身的口袋都没能找到手机,恍惚之中记起来手机可能掉在了丢自行车的路上。偏偏这时候,门口又传来了狗叫的声音。
陈诺言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恐惧,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要到头了。
他一边思索着怎么出去,一边又害怕的发抖,手毫无章法里摸索。突然,他眼前一亮,摸到了一块手表。这是江观海淘汰的小天才,陈诺言看着剩余不多的电量直接拨打了最近联系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量过低的提示音响了起来,那边还没有接起电话。陈诺言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往下流,他知道这个手表的电已经支撑不起他打下一个电话了。
又过了几十秒,那边才接了起来。陈诺言先是喊了一声“救我”,而后又赶紧描述了一下自己所在地的特征。
那边停顿了一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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