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又撑了撑膝盖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缓过劲儿来,四下里望了望,都是一箩筐一箩筐的东西,为喜事而准备的干货糖果瓜子花生一类。
此地不宜久留,木头望了望洞开的大门,随后飞快地走到另外一边的箩筐前,弓下身子抓了一把花生,往自己的怀里一塞,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一出门猛然一阵狗叫传来,仓库门口拴着一只大黄狗,正张着血盆大口冲自己狠命地吠叫着,刚刚离开的人肯定会被这狗叫给吸引回来的。
木头左右看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早上给石头准备的那个被掰开的肉包子,连忙往怀里掏了掏,把肉包子掏了出来,慌乱之中随便将其中一半往那只大黄狗的方向一扔。
那只大黄狗果然立刻吧噔吧噔就往肉包子的方向拱,谁知道肉包子恰好扔到了链子扯着够不着的地方,距离也就一小截,可是任凭那只黄狗怎么蹬腿,怎么伸头去够都始终不能吃到。
那只狗一边仍旧拼命地伸着脑袋去够那半个肉包子,一边又可怜巴巴地望了木头一眼,嘴里发出低声的嗷嗷呜呜的声音。
木头摇了摇头,只好把剩下的另外一半也扔给了那只狗,那只狗立刻摇着尾巴凑近了,吧唧吧唧啃起肉包子来,整只狗都变得十分温顺起来。
木头这才立在那里看了看这只大黄狗,这只黄狗虽然骨架很大,身上却没有多少肉,一边的碗里也是空空的,想必长年都不能吃饱,因此才对食物充满了感激之情。
不过眼下由不得木头多想,木头赶紧收起了思绪,左右望了望,估计那一边是刚刚过来的路,所以就朝着另外一边跑过去。
石头,我来救你了。
木头在心里默念着,一边踩在这府里的地上,一边想象着与石头的距离越来越近。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找到石头。
忽然前面转角隐隐有人声过来了,木头连忙把旁边厢房的门一推,就往房间里一钻,随后立刻拉上了房门,趴在房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声好像渐渐地过来了,停在了某处地方说了一会儿话,随即又往着另外一头去了,渐渐地听不到人声了。
木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屋子里瞧了一眼,是一间厢房,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房间的桌上还放着一方笔墨纸砚。
石头会不会被安排在某一个厢房呢?木头这样想着,随即打定主意从厢房开始找。
不过如果是安排住着石头的厢房,为了防止石头溜走,应该是会有人把守的厢房。这样一来范围又进一步缩小了。
木头停了停,凑着门缝往外看了看,确定现在外面没有人,飞速地出了门随后又转过身来把门拉上了往前去。
木头一边顺着院子里的路往前走,一边左右前后地看着有没有人来往,一旦有人路过,就飞速地闪身到一边或是顺着墙攀到屋檐上。
也不知道自己身置于何处,木头就跟着府里的路左拐右绕地,渐渐地走到人越来越多的地方,木头也几乎整段都是在屋檐上小心翼翼地行动着。
这一段长廊的每隔一个柱子就有一个侍女和一个侍卫立着,中间的那个门口两边也各立着一个侍卫,房间的门紧紧地关着,一个侍女立在门前,走近了才发现,房间的门从外面上了锁。
即使房间已经上锁,现在外面的人仍旧是一个个都板着面孔,认认真真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难道是这间屋子吗?把守似乎也过于森严了一些。
也许是帮主的房间也说不定。可是帮主的房间一定也不会关着门,更别说从外面锁上了,一定是关押着什么人。
而且这里的位置似乎和大门有一段相当的距离,大概已经是后院左右的位置了,在这里关押,似乎也确实是一般比较合理的选择。
忽然,立在门口的那个侍女将耳朵贴在门口听着里面说的话,随后又冲着门点头哈腰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来走到一边对着一个侍女说了几句,那个侍女应声点了点头,随即迈开步子往另一边去了。
那个之前立在门口的侍女又重新回到门口,背对着门面朝外面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像是一尊雕像回到了自己的底座一般。
木头心下正在奇怪,恨快的,那个刚刚离开的侍女又端着一盘东西回来了,渐渐地走近了,木头才看清,那个侍女端的正是一盘花生。
一定是木头向那个侍女要了花生!木头一个激动,身体倾了倾,怀里滚了一个花生来,啪嗒啪嗒地掉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个侍女的旁边,木头一个回身连忙躲回了屋顶。
那个侍女和旁边的的侍卫都看到了落下来的东西,齐刷刷地往上抬头看了看,没望见什么东西,随后又低下头去看了看地上,才发现是一颗花生。
侍女甩了甩头,蹲着身子下去将地上的花生捡了起来,那个侍卫也看了看侍女捡起了花生,随后仍旧往上抬头看了看,随后又看了看那个侍女。
侍女端着花生继续往前走着,一直走到房间门口,把花生交给了那个立在门口的侍女,随后退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个立在门口的侍女一手接过了盘子端在手上,一只手从腰上取下了钥匙,向着门锁一插,拧开了锁以后把锁仍旧挂在门上,推开门就往里面走进去,随后又转过身来关上了门。
木头在房顶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一只手的拳头捏了起来。
石头,等等我,马上就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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