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头胡乱地把自己的脸也抹得乱七八糟,木头又轻轻地笑了,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到石头的面前。
石头连忙把身子弯下去,将脸凑到木头的手上,木头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来往石头的鼻尖戳了戳,石头也笑了笑。
忽然木头紧紧皱了眉闭着眼,嘴里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用力得能够听到轻轻地咯咯的声音,手也毫无力气地径直滑落下去。
刚刚的笑僵在脸上,石头蹲下身去拉起木头的手又放到自己的脸上,用一种几近乞怜的眼神看着紧紧闭着双眼的木头。
木头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石头,眉头仍然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被揉乱的丝绒,木头费力地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望向石头,石头的眼泪反而更加汹涌地滚落下来,他也不再去擦脸上横亘着的痕迹,只是紧紧地抓着石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木头又偏过头用力睁开了眼睛来看着石头,贴在石头脸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石头的脸,动着手指去擦石头的眼泪,石头的眼泪却越发地落下来,这股热浪一簇接着一簇穿过木头的手指滑向地面。
在这轻轻的举动之间,木头的手指渐渐地不再动了,石头连忙将木头的手放下来,紧紧地握着木头的手摇晃了摇晃木头的身体,木头紧紧皱着的眉头却渐渐松开了,整个人的光彩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石头连忙站起身来转向床尾去看大夫,大夫已经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起身转了过来。
轻轻地放下木头的手,石头一个快步走到大夫面前,大夫也不等他问,径自开了口,“没什么事了,我已经处理过了。”
随后又转了身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来,递给石头,“这个药,一天两次,记得按时给他上药。”随后又转身看了看再次昏厥的木头,“他现在身体很虚,需要多多滋补,再静养至少两个月,身体才能慢慢恢复。”
石头紧紧地将大夫递过来的药握在手里,又抬起头来看着大夫,“大夫,木头的腿……”石头的声音既微弱又带着一丝颤抖。
站在石头面前的大夫背过身去收起自己的东西,摇了摇头,“能不能恢复很难说,拉伤了腿筋,以后走路可能会有一点影响。”
大夫的话音刚落,石头捂住了自己的嘴,悲伤从指缝流出来,“木头最厉害的就是他的腿功了……”
听到石头哀伤的话语,大夫顿了一下,带着惋惜地重重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起药箱的带子往肩膀上放,随即站起身来,“他的身体现在还需要补点药,赵哥,你跟我来我给你拿了药。”
随即小赵也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又回过头去望了望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木头,叹了口气,跟着大夫出去了。
他们踏出房门以后,石头站起身来,又挪到木头的旁边,坐在木头的床沿上,伸出手去抚摸木头的脸。
木头的脸宁静而安详,石头的手放在木头的脸上往下滑,像是在摸一颗刚刚生出来的鸡蛋,透着淡淡的暖暖的体温,不算太光滑,带着一点点长年风吹日晒的粗砺感。
手指在木头的脸上滑动,石头不自觉想到木头每次教自己练腿功时脸上自信的微笑,又看了看睡得沉沉地木头,不禁又眼眶一湿。
“怎么样了?”忽然背后门口传来脚步声大踏步地进来,一个人快步走进屋内,立到石头身后。
第一十章追溯往事
林青冷不丁地站到了石头身后,“怎么样了?”淡淡的语气,疏离中仍带有一丝关切。
听到林青的声音,石头连忙抬了手去抹了自己的眼泪,依着床沿起身站了起来,转过来对着林青就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需要静养才能慢慢恢复,不过腿可能会影响走路……”石头的头同他的语调一般越来越低。
站在床边的林青微微垂下头看着石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轻轻地咳了咳,提高了一个调问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垂着头立在一旁的石头闻言,立刻跪了下去,头深深地埋向地面,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石头对不起二哥。”
“起来吧。”林青抬了抬头,将头转向一边,看了看床头的柜子,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柜子旁边,随后往后一靠坐到了柜子上,又回过头来看着石头,手往床沿一指,语调仍旧淡淡的,却并没有苛责的意味,“坐着说。”
“石头有罪,石头不敢。”跪在地上的石头把头深深地埋向地面,额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上,细碎的颗粒咯在石头的额头上,地板的冰凉也顺着额头渗进石头的皮肤。
“起来吧,还要我请你不成?”林青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没再看地上的石头,只是淡淡地说道。
深深地埋向地面的小光头从地面上拔了出来,石头抬起头看了看林青,林青也转过头来看着他,又再次指了指床沿示意他坐到床沿边。
石头又深深地磕了磕头,“谢谢二哥。”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和膝盖,垂着头走向床沿,像是霜雪掠过地面后的花枝一般了无生气。
“说吧。”见石头已经在床边坐稳,林青抬起头来看了看石头,随后低下头去又玩起自己的手指,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刚刚在床沿靠下的石头又站了起来向着林青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礼,又退回到床沿边轻轻地坐着,“实不相瞒,我之前就与右扶山山庄庄主相识,这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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