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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西行,钟楼里响起规律的钟声,激荡着推移出去很远。
洛梦回将电脑上做出来的业务表存档,然后推开旁边监控室的门,看着一整墙的监控窗口,锁定收藏室里某个窗口那个很微小的人影,按下了一颗金属按钮,只见监控里的墙体开始内陷,将所有的画框全部吞没了。
“君泽,晚餐时间到了。”洛梦也不管人怎么憋闷,关上传声器,到一楼餐厅等候。
没几分钟,许君泽就臭着脸拉开椅子坐下,身边似乎散发出浓烈的怨气。
洛梦回熟视无睹,径自将餐巾铺平,两排黑白配的女仆端着主食、饮品、和甜点过来,摆上了餐桌。
洛梦回擦净手上的水珠,才说道:“听岳母说你是在米兰长大的,我叫人做了几样米兰的特菜,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许君泽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越发沉默了,直到晚餐结束,也没有说一句话。
餐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勺子银叉杯子等等发出的微小的声音。
晚餐过后半个小时,洛梦回换了一套衣裳出来,,许君泽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见他就追着他边走边说:“画都被你藏在哪里去了,我还没有看完。”
洛梦回提着一个长长的箱子,走在前面,淡淡的问:“你已经去看过了?”
“恩,里面空空如也。”
联排城堡的后面不远就是一泻千里的瀑布,白色的水幕从数十丈的山边跃下,激荡着碎成一片水花,最终归于平静。
洛梦回将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摆在一个平整并不光滑的石台之上,他微微笑道:“去罢,现在已经解锁了,你可以尽情观赏。”
许君泽有些激动的点头,那里收藏了上百幅名画,还有许多不算有名,但是非常值得观看的画作,每一幅都耐人寻味,能够让人品味一整天。
走出百米后,他鬼使神差的又折回了瀑布前。
原本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月色丝滑的唐装,大概是甫一来到这里便换下了,抑或是才换上。
脸上不甚真假的笑容已经完全隐去,一片淡然肆意。
他提壶注茶,姿势优雅怡人,潇洒写意,层层叠叠的水声和壮丽的瀑布都似乎变成了背景,失去了意义。
在许君泽眼里,他似是着一袭白衣轻裾,长发披呈,在壮观明丽的瀑布边上煮茶,写意风发,行云流水,宛若贵公子。
他突然爆发了一种想法,想要把这幅景象画下来,跃然于纸上,永远的记录下来珍藏。
人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了。
洛梦回对此事毫不知情,他缓慢的饮着茶,真正的松懈了下来,暗道,果然在这里最自在了。
黑夜来临,洛梦回还记着小洋楼里的新婚妻子,但他没有打电话给她,而是先打给了顾妈。
“顾妈。”
“若兰有没有好好吃饭?”
“恩那就好,如果十一点她还没有睡觉的话您帮忙提醒一下。”
“恩,我知道,今晚不回来了,您不用给我留灯。”
“好。”
手指在一个号码上停顿了一下,没有拨出去,而是换成了信息。
吐出一口气,洛梦回靠在窗边,看着黑漆漆星星点点的夜空,无端端有些不自在。
当有一个人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将他的生活节奏打破,那种感觉是怪异的。
最怪异的是他和许若兰的相处方式,就好像是依附的关系。
明明没有做什么,但他就是感觉两人的地位好像不太一样,许若兰表现的总是低人一等,这一点他是相当的困惑。
但是夫妻之间大概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放任自流下去,该怎么做呢?
洛梦回想了好一会,无果。
他始终想不出适合的章程,关于怎样才能消弭他对于和家里的新成员,他的新婚妻子相处的尴尬和不自在?
许君泽似乎打算在这里落地生根,整日里蹲在收藏室里不见人影,甚至连饭都不会自主去吃,只有强制x_i,ng的将所有画全部锁定,才能够在饭桌上见到他。
还死皮赖脸的“征求”洛梦回的意见,其实是“我能再待几天吗?你要走自己走,不用管我,慢走”这样的意思......
洛梦回有些心累,他岳母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看着他,免得许君泽把自己饿死在画室里。
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于是他只得再次拖延回市区的时辰,在这里看着他。
他先打过电话给杜文垣,才拨通了许若兰的电话。
许君泽如饥似渴的度过了两个小时的展览时间过去后尤不死心。
在他看来,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里看不见摸不着,偏偏知道存在着的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些琳琅满目的作品伸出欲念的触手将他拉扯,但是他眼睛却瞎了,实在让人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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