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叔叔的腿需要动个小手术但问题并不大,办住院手续时我要了一间单人房,森淼拿过手续单转身便走,我追上去安慰她说:“医生不是说过只是个小手术么,术后静养很快就痊愈了。”
“他是那么说,可我爸多大年纪了,你以为动个手术是那么好康复的么,但凡动刀都会伤身子你知不知道。”森淼有些心烦,我跟着她进了电梯上了楼进到病房内,阿姨坐在病床前给叔叔削苹果。
“回来啦办完了,哪天动手术啊。”
“下周一”
“哦,没事,你别担心,人家主任不是说了么不要紧的。”
“嗯,知道了,妈晚上你回家,我在这里就好了。”
“你还得上班不行不行”
“要不,我来吧,反正我凌晨三四点就走,我在这盯着跟在家里也差不多,森淼,你……觉得呢。”
“那你盯几夜,我妈早上过来,我晚上下班就过来。”
“嗯,好。”
商讨决定我来守夜,阿姨白天过来陪着,森淼晚上下班过来十一点医院清人之前离开,我看着她担忧的表情有些心疼也有那么一点点羡慕,十点半森淼同阿姨回家去了,关了灯我坐在墙角落的沙发上看着漆黑的屋子。
睁着眼到凌晨三点半起身离开,白天正常工作,晚上陪伴守夜,夜里叔叔起夜我就拿着夜壶过去给他接尿,起初叔叔不好意思,我就说以前我也做过护理,再说您是森淼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亲人,这不算什么。
几天后叔叔被推进手术室做了手术,手术进展顺利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完成了,将叔叔推回病房主治医生跟森淼嘱咐了些平常注意事项。
“安姐,你还好吧,粉刷在这呢。”
“哦,我眼花了,一会你先来好吧。”
我的精神状态出现了恍惚的情况,在小张的几次提醒下我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前几天英总她们过来看叔叔,后来来了几名她的朋友,昨天来了位我没见过的女士,她拉着森淼的手说:“别担心,我可以帮叔叔找最好的医生做康复。”
弯下腰双手捧脸想让大脑清净些,我知道森淼不会在现在还没有将我用尽的情况下一脚将我踢开,但看着出现在她身边一个又一个比自己条件优越的女性时,我的神经也会一次次更加紧绷。
下午陌寒打来电话同我说她跟女朋友吵架了,说现在两人处于冷战状态,她跟我说了前因后果,然后问我说她有说错什么么,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是我是无意之间提了安安一嘴,我说你们没有可比性,我有说错话么我,较什么劲啊,爱处处不处就分手。
“你是真心的还是气话”
“唉,当然是气话了,我知道我说话态度不好,可是你说她怎么能说我心里没她呢,我生气啊。”
“她又没说什么,是你太敏感了,等她主动跟你说话时,到时候你顺坡下好了,是你在较劲好吧,还怪人家。”
“你在哪呢,晚上请你吃饭。”
“不了,我晚上还得去医院,森淼爸爸住院了,我过去守夜。”
“找个护工啊,你晚上守夜白天工作,受得了么。”
“嗯,可以的,陌寒帮我个忙呗,帮我联系一个好一点的康复医师,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能让森淼的爸爸尽快康复就好。”
“行,我帮你看看,我说你这对付森淼花钱比之前对阿姨慷慨多了,现在不心疼钱了舍得了不说没用处了。”
“陌寒,你就别挖苦我了,我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你……觉得辛苦么”
“辛苦一点也不算什么,只要…她……没有,我去干活了,挂了先。”
我想说辛苦一点不算什么,只要森淼她能认真看看我一眼就好,我同森淼之前算不上谈恋爱,就连暧昧的气息似乎也没有,那我们这算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森淼是如何给我们这段关系下的定义。
结束工作后我拎着化妆箱直接去了医院,在往病房走的楼道里我身子有些不争气的倒在了地面上,待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时我躺在门诊打点滴,护士见我醒了问我需要联系家属么,我说不用打完营养液我就走。两个小时后我去交了医药费然后走去叔叔的病房,推门进屋森淼正在给叔叔按摩腿,“今天很忙么,这么晚。”
“没有,我来吧,我来按。”
走过去放下手里的小箱子替换下森淼,我手上的胶布贴在手背上,但森淼似乎没有留意到起身给我让了位置。
“我想让我爸做一段康复治疗在住院,也就半个月没多少钱,妈你觉得呢。”
“好是好,可是这医院太烧钱了,就这些天光房费就花了一万多块两万了吧,安阳能有多少钱,不行不行。”
“没说让她出,我拿,我爸这康复治疗得做,根据医生的指导好的肯定比在家里养着好的快啊,这钱啊不能省,以防过后出现后遗症。”
“阿姨,我拖了朋友联系康复医师,过几天应该就能给我回信了,森淼说的对,在医生的指导下做恢复指定是要比我们自己瞎弄的好,您别担心钱的问题,我这还有富余您安下心陪叔叔就好。”
“安阳,这段时间顶亏了你夜里守着,不然你说我这老太太哪能扛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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