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志不由得鼻头一酸,一颗眼泪啪嗒砸在了清明二字上,他叹了口气,把书放回了书架。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楚工他爱看什么书,喜欢什么花,这些都是我瞎扯的,原文里并没有提及,大家可以不必过分关心,非常感谢。
☆、雨
那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说法倒是不假,这天的确是飘着些蒙蒙细雨。
裴志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楚慈身后,给他挡着雨。楚慈则捧着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站在李薇丽的墓前。
他依稀记得,李薇丽最喜欢玫瑰花。可惜一辈子过的清清苦苦,从来舍不得自己买。她生前唯一一次收到自己喜欢的花,还是在教师节的时候她的学生买给她的一枝,那支花被她泡在一个矿泉水瓶里好几天,最后叶子蔫的不像样子了她也舍不得扔掉,还摘了几片比较大的花瓣夹在了教科书里。
楚慈把花放在墓前,轻轻地跪了下去。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李薇丽墓碑上被雨丝打的有些斑驳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李薇丽面带微笑,却很苍白。
他又看了看旁边弟弟的墓,也伸手擦了擦碑上的相片。石碑是很冰凉的,楚慈把手掌心贴在上面,一股寒意就顺着手心直逼心底。
裴志别过头去,不忍心看。
但他这一偏头不要紧,恰恰看到了也来此扫墓的韩越。韩越穿着一身黑风衣,撑着一把黑伞,看样子像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韩越自然是也看见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里却露出狠厉的凶光来。
裴志大脑一阵儿空白,韩越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行至了他面前。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啊?”韩越居高临下的看着裴志,又扫了一眼背对着他跪在那里的楚慈,“我说怎么翻遍了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不见人,敢情是灯下黑啊?看来你撬我墙角这几个月,日子过的很舒坦嘛?”
裴志手一抖,伞没撑稳,索性一把扔了出去,他忙不迭的往前挪了几步,想把楚慈先扶起来:“楚工,你快走,我……”
楚慈却纹丝不动,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打断他:“算了吧。”
“什么?你、你……”裴志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就感觉后腰骤然一痛,显然是韩越一脚踹了上来。
裴志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向前栽倒,楚慈这才起身,拉了人一把。
随即,他转过身去,抬头看着韩越,一字一顿道:“不要为难裴志。我跟你回去。”
“呦,你们俩还挺情深义重的嘛?当自己排练情深深雨蒙蒙呢?倒显得我在棒打鸳鸯了?”韩越语调抬高了几度,阴阳怪气的讽道。
“我说了,我跟你回去。”楚慈低下头,“话别说太难听。”
“是我说的难听还是你们做的难看?”韩越目光一挑,又恶狠狠的瞪了裴志一眼。
裴志急的要疯,看着楚慈道:“楚工,没事的,你别害怕,你……”
楚慈轻声道:“我还是和他回去吧。我……毕竟也不能一直这样麻烦着你。这都是迟早的事。”
“你知道就好!”韩越又剜了楚慈一眼,一把把人拽到了自己身边,迈着大步就要往外走,“早点有这觉悟,大家都少折腾!”
裴志本想劝一下,可楚慈只是扭回头,轻声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从墓园到车上这短短一截路,韩越一直使着吃奶的力气攥着楚慈的手,好像稍微一松手,楚慈就能人间蒸发了似的。
“你轻点,”楚慈看了一眼快被掐成皮下出血的手腕,“我既然刚才没跑,现在更不可能跑,你大可不必这么极端。”
“是么?”韩越把人往车里一塞,又找了根绳子把他双手反拧在了身后,打上一个死结捆的结结实实,“那是你没办法。你跑不掉,不代表你不想跑。”
作者有话要说:祝明天高考的小伙伴们旗开得胜,楚工bleu!
今天要早点休息,么哒!
☆、赌
楚慈面无表情:“随便你吧。”
其实,自他当日在医院里遇见韩越那次,听任家远和他的对话,便已经知道了韩越把养母和弟弟葬在了这里的事情。
今天这一遭,算是他“早有预谋”的“自投罗网”。
他在赌,赌清明节这天,韩越会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墓园。
这场赌倒是无关输赢,只是他真的不想再继续麻烦着裴志了。
关于裴志的事情,楚慈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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