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好似电流般击打在所有人的心头,吓得每个人都是一哆嗦,倒不是我们胆小,而是这声音来得太突兀了,而且伴随着几分沙哑和尖锐,与这黑漆漆的环境颇为应景。
“是谁!”周俊抹了一根折叠短棍在手上,这棍子黑漆漆的,像是用乌木打磨制成,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我看的不是很分明,只见他持棍而立,快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厉喝,“不要装神弄鬼,赶紧给老子出来!”
这一声大吼,立刻将前面的尖叫声压制下去了,现场沉默了两秒,接着,竟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传来,“小岚,不是鬼……前面好像有人。”
随着声音传来的,是一阵试探性的脚步声,我们面面相觑,打着手电去照,就看见前面过道拐角处,忽然奔出几个黑色的人影,正快速朝这边走来。
这四下无人的空楼中出现几个人影,任谁都觉得挂衣,我们几个立刻聚在一起,暗暗凝神戒备,倒是风黎比较胆儿大,直接迎上去,把手电光调到了最亮,光线一照,立刻显露出几张年轻的面孔,三男一女,都被这探险用的登山包,腰上还挎着数码相机,乍一看,打扮得也都很新潮。
风黎懵了,我也一阵傻眼,直到那帮人匆匆跑到这边,我俩方才诧异地迎上去,对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高个男人说,“你们什么来头,怎么大半夜闯进这栋鬼楼啊?”
那高个男的眉毛仍旧一跳一跳的,可能是刚才被吓惨了,嘴角习惯性地抽搐,说你们又是谁啊?我们是进鬼楼探险的,你们别……别是……他说这话,旁边几个年轻人又被吓了一跳,都惊呼着簇拥在一起,好似一群误入狼窝的小羊羔,浑身抖得厉害。
我们都看出来了,感情这几个年轻人,多半是听说了“鬼楼”的传闻,大半夜偷跑进来探险的。
怪不得,楼下那保安说,最近这段时间,总有人过来看稀奇,打扰自己的清净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风黎直接就板着脸开骂了,说你们几个,活腻了是不是,直到这里是鬼楼还要瞎闯,万一出点事,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这番喝骂,倒是侧面表达了我们的身份,高个男眼珠一转,没有那么害怕了,一脸欣喜地看着我们,“你们……也是来探险的?”
“探个鬼啊!”风黎气乐了,忍不住要一脚踹过去,我生怕他没轻没重的,误伤到人家,于是赶紧上前拦住,扭头,对那几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叹气,说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要闯进鬼楼找刺激呢,你们刚才叫得这么厉害,没出事吧?
高个男站出来,说没……没事,我们是杂志社的,听说这儿闹鬼,所以就结伴进来拍照,准备做一期专题报道,结果困在里边出不去了,刚才,看见这边有光,还以为是……是那个东西,所以吓坏了。
我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是传媒记者?”风黎跟在后面哼了一声,说什么鬼传媒,好的不拍,偏要做这种报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杂志社。
我让他稍安勿躁,别急着生气,等几个年轻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这才询问道,“你们来了几个人?”
高个男应该是这家杂志社的负责人,表现得还算镇定,说一共六个同事。我说咦,那怎么只有四个人跑出来?他愣了一会儿,赶紧摸着脑袋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战战兢兢说,“遭了,老刘和赵君呢,他们怎么没跟我们一起下来?大家快找找看,老刘和赵君好像不见了……”
得……又是个麻烦。
这几个家伙凑在一起,数了数人头,发现有两个同事不见了,都很焦急,高个男身边有个女的,长得还不错,就数她最胆小,一直掐着同伴的胳膊,说大家一起来的,这个时候却少了两人,回去怎么跟主编交待?
高个男也着急,忙着向我们这边走进,问我们能不能帮忙一起找?我和风黎都很无语,没吭声,倒是周坤比较热情,说别慌,这楼层不高,你们的同事可能找地方躲起来了,等会就能自己出现的。
“你们先别吵了,这附近有生魂的痕迹……”正说着,柳老爷子忽然捧着罗盘上来,示意我们看看上面的磁力针,我立刻举着手电照向罗盘,发现上面的红色指针又开始跳动,不断地摆来摆去。
不一会儿,柳老爷子忽然把眉头一抖,指向楼梯间的方向,说那里,似乎有生魂在飘荡!
杂志社的几个年轻人听了,脸色齐刷刷变白,都退了一步,那个叫小岚的女人带着哭腔说,“我们刚从楼梯间下来,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都别吵了,待着别动就行!”我和风黎都没工夫理会这帮找乐子的年轻人,匆匆拨开人群,朝着楼梯间疾跑。
我跑向了黑漆漆的西侧走廊,正要往上爬,风黎却忽然从后面拽了我一把,惊呼着说不好,快退!
虽然还不清楚前面有什么,但我对风黎一直很信任,他话音刚落,我立马跟着后退,退了大约两米,就感到黑漆漆的楼道空隙中,忽然坠下来一样黑色的物体,砰的一声,砸在我俩脚边。
我和风黎同时吓了一跳,都把手电抬起来,照到了前面,发现楼梯那儿趴着一个人,黑乎乎的,是脸先着地,看起来脑壳已经摔碎了,渗出一地的血。
“啊……”一瞬间,身后那帮年轻人又开始惊叫了,我强装镇定,对风黎扫了一眼,他立刻点头,朝那尸体蹲下去,把食指伸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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