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李坊主等三位坊主一齐求见沈云。
进屋后,顾不得落坐,李坊主抱拳急事说道:“主公,我等有要事禀报!”
吴坊主与王坊主紧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脸急色。
沈云抬手示意他们先坐下来:“何事?坐下来,慢慢说。”
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三位坊主禁不住在心里嘀咕:到底是年少轻狂。想一出,是一出。这不,出大乱子了,还不自知!
当然,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
依言坐下后,李坊主在两名同伴的注视下,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第二批通过考验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每家的精壮男仆少说也有六成今天全脱了奴藉。于是,众位老爷、少爷回到家里,要使唤人的时候,竟沦落到了无人可用的窘迫地步。
临时再买,肯定是行不通的。一来,三条街里,家家户户同时大量采买男仆,动静绝对不小。说不定会惊动仙府,继而暴露了私勇;二来,一时之间,也没法买到这么多的熟练男仆。
说到这里,李坊主偷看了一眼沈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还有就是,买进来的新仆,也需要住的地方。如果是一两个的话,挤一挤,也是可以的。可若是好几个的话,到底屋舍有限,有点儿挤不下了。”
沈云笑道:“据我所知,这里头,有不少人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你们该不是准备连同他们的家人一道,全给赶出来吧?”
“哪里,哪里!”李坊主慌忙使劲的摆手否认,“我们真没有赶人的意思。他们虽然脱了藉,但是家中其他人却没有脱藉。”
“本来就人手少了,怎么可能会赶人?主公误会我等的意思了。”王坊主与吴坊主也急急的解释。
“我早有安排。”沈云也不相瞒,指着街口方向,“前些时候,我买下了街口的陈家旧宅,用来安置私勇。只是,那边的院子还要几天方可布置好。所以,这几天,还得继续麻烦你们收留他们。”
修院子的人手,还是齐伯跟他们讨要的呢。三位坊主也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岂能没有猜测到?
所谓没有地方住,只不过是将沈云的军罢了。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主公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佯装没有听出他们的真正用意。
“这个,不麻烦。”李坊主讪笑道,“只是,这么多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怕是瞒不过仙差大人们的法眼。到时,他们如果要问起来,我等要如何作答呢?”
沈云闻言,一本正经的点头:“都说入乡随俗。我初来仙都,还不太清楚这边仙府的规矩。”顿了顿,眉头轻皱,问道,“照这边仙府的规矩,这么多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犯法了?巡街的衙差们挺认真的嘛,还管每个院子里住了多少人!”
李坊主被噎住,老脸涨得通红。
王坊主连忙将话岔过去:“主公,几百号人住在一起,光是吃喝,一天也要花不少钱啊。”言下之意是,您真打算养着这么多人?
这回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沈云的神色稍霁:“将他们集中在一起住,主要是便于日常操练。你们也看到了,他们良莠不齐,不勤加操练的话,永远都是一盘散沙,派不上用场。我的计划是,每天清早,叫他们操练一个时辰。再除去分批巡街一个时辰,一天之中,他们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空闲的,不会耽误他们原本的差事。你们以为如何?”
原来还是叫他们吃原主子啊。主公真真好算计!
三位坊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李坊主硬着头皮出声了:“主公,今时非往日。如今,他们都已不是奴藉,我等怕是使唤不动他们了。”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他们的意思很明确,还是希望沈云能收回成命,恢复第二批报名参加私勇的人的奴藉。
怎么可能呢?沈云笑道:“这个简单。我出面,叫他们再与你们订个雇佣的契约就是了。你们不少人家中都有铺子,是吧?这样吧,就遵照铺子里的惯例,你们与他们先签三年,包一日三餐,不管住。当然,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要管住也行。只要莫误了他们每天清早的操练就行。你们看,这样行否?”
当然不行!养熟的奴才变成了长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乐意,好不好!
三位坊主梗了梗脖子,硬是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能说“不行”吗?别看主公一副跟他们有商有量的样子,但他们哪里看不出来,主公的态度实则强硬得很,寸步不让。
说起来,他们自己都已依附于主公,全部的身家都捏在主公手里头。他们拿什么跟主公说“不”?
更重要的是,还是那句话,他们的拳头还没主公的小指头粗,说什么“不”!
主公能耐心的跟他们费这番唇舌,算是很给面子了。
“是。我等回去后,马上告知他们。”李坊主率先退步。
王坊主与吴坊主也点头称是。
沈云满意的微微颌首,又道:“私勇的人马是拉起来了。操练的事,也非一时之功,急不得。等那边的院子收拾出来,人都住进去了再说也不迟。眼下,人手有了,我们可以动手布阵了。”
今天难得听到一个好消息。三人不由眼前一亮,精神大振,抱拳异口同声的应道:“请主公吩咐。”
沈云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草图,平铺在桌面上:“布小五行阵的第一步是修阵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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