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一眼皇上那桌,他们把酒言欢,言笑晏晏,气氛正好。我松了一口气,这拓跋律不闹事便好。
散席后,我特意让秦庭迎与徐慎先走,在宫门前候着薛弋阳。许久不见,我始终是牵挂他的。
等了许久,薛弋阳才出了宫门。他喝了不少,脚步虚浮。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他醉眼迷离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面露喜色唤我:“谨谨。”
我轻轻点了点头,扶着他往新宅走。
“谨谨,我很想你。”他伸手在我唇边摩挲。我抓住他的手,看了看四周,快速凑上去给了他一吻,柔声回他:“我也想你。”
次日,含元殿上,皇上与拓跋律商讨西北边线如何划分。此次战事多亏了鲜卑的兵力才能取胜,而我们大楚实在是无力管辖如此大的版图,因此鞑靼人原来占据的土地大部分都划给了鲜卑人。
“大王子,这次幸有你族相助,朕要亲自送你回漠北。”皇上表面上诚意十足,心里巴不得拓跋律赶紧走。
“陛下,我听闻京都繁华,想要多见识一番再返漠北。”拓跋律却不想现在就走。
“那大王子便多在京都歇息几日,休整过后再回国。”皇上不能明言驱逐拓跋律,只能妥协。
“好,那我要他带我逛京都。”拓跋律转身指着我。
我心中警铃大作,我与他素未谋面,为何他直接就指了我?
皇上脸色微变,久久没有开口,他怕我被拓跋律欺负了去。
“大王子身份尊贵,一个人怎么将您照顾好呢?”这时秦庭迎站了出来,“微臣愿与徐大人一共伺候大王子,定让大王子在京都尽兴。”
第47章
四月,草长莺飞,漓水两岸的风景正好。我与秦庭迎找了一座船坊,请拓跋律上船游览。拓跋律特意穿了我们的常服,坐在船舷边看垂柳。
不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不满道:“难道你们大楚就只有些花花草草可以看?”
“大王子,不如我们去西市逛逛如何?”我温言细语。他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我们只得好生伺候。
“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我与秦庭迎对视一眼,这才走到拓跋律面前。拓跋律一把拉过我,凑到我耳边,调笑道:“美人,跟本王回漠北如何?那边天高地阔,比这里好上不少。”
我脸色不变,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不卑不亢:“多谢大王子好意。微臣已有家室,不便远游。”
“大王子,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西市就要闭市了。”这时秦庭迎出来将我护在身后。
“无趣。”拓跋律被秦庭迎搅了局,垂下眼冷着脸吐出这个词。
他又瞥了一眼秦庭迎,不悦道:“你们楚国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么?”
他这话典型是要拿秦庭迎开刀,我拉了拉秦庭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和拓跋律起冲突。
“大王子,确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备了些薄酒,向您赔罪。”秦庭迎久居官场,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利害。
“我倒要看看这酒好不好喝。”拓跋律冷哼一声。
“那自然让您满意。”秦庭迎回道。
秦庭迎带拓跋律去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秦楼,这里有不少文人墨客魂牵梦萦的花魁。我们坐在楼上,居高临下地观赏佳人的舞姿。
现在众舞姬当中的是秦楼的头牌,艳绝京城。她身着薄烟纱,身材玲珑有致。她轻扭腰肢,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被她勾了魂去。
拓跋律却不为所动,他嗤笑一声,转头看我:“你们楚国的女子不过如此,没有一人及得上你。”
“想必您是因为久未归家,心里念着漠北女子。”我不客气地回他。
“这酒倒是不错。”拓跋律把玩着酒杯,看向我和秦庭迎,“你们陪我一起喝。”
“定让大王子尽兴。”我与秦庭迎异口同声道。
我们陪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和秦庭迎酒量极好,我喝了好几坛,最终先于他们倒下。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甩在了床上。我用力咬舌,这才清醒过来。眼前是秦楼的床帏,红纱微动,这人也上了床。
“大王子,你这是做甚?”我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美人……本王对你一见钟情。”他眼神清明,一丝醉意都没有,仿佛与我们拼酒的另有其人。
“您喝醉了。”我拨开红纱,想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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