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迎没来,皇上没来,太子没来,这出戏,我演给谁看?我心中十分焦急,面上还要笑逐颜开,与人寒暄。好在,后面薛弋阳来了。这出戏,有两个观众,可以勉强开场了。
快到酉时,喜娘将陈珏扶出来。我上前扶住他,和他一起站在大厅门前。因父母早亡,我由长兄带大,所以由徐慎坐在堂上。
“一拜天地!”礼官高声道。
我拉着陈珏跪下,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我没动,只看着堂上的徐慎。他面带微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在为我高兴。徐慎,你真的觉得高兴吗?
见我不动,他看向我,微微皱眉,提醒我该行礼了。我垂下眼,跪了下去。
或许是今天将要下雨,我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心里不痛快极了。
“夫妻对拜!”这是最后一个跪拜礼,礼成后,我便成了有妇之夫。
“慢着!”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我转身看去,是太子。他衣衫凌乱,发冠也要掉不掉,像是与人缠斗了一番。
“太子殿下,今日是舍弟大喜之日,恕下官有失远迎,您这边请。”徐慎急忙起身,过去要拉太子。薛弋阳也上前,按住了太子的手腕。
“夫妻对拜!”礼官接到徐慎的示意,继续唱礼。
我看了一眼对面三人,转身与陈珏相对鞠躬。
“礼成!送入洞房!”
陈珏被喜娘扶出门去,送入新房。
“你随我来。”我走到太子面前,低声道。他点点头,乖乖跟我来到后院。
“殿下,你不是正禁足东宫么?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苦口婆心劝道。
“谨行哥哥,”他掀袍跪下,抬头看我,眼里全是悔意:“那日,是我错了。若我看清是你,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他是太子,只跪天地与圣上,此时却向我屈膝。
“快起来!”我要扶他,他却不肯起来。
“谨行哥哥……你……能原谅我么?”他抱住我的腰,语带哭腔。
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你也受罚了,这事就翻篇了。”
“那你能不能不要成亲?”他以为我心软了,得寸进尺道。
“礼已成,我与陈瑛已是夫妻。”我掰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搞错了,我不是心软,我是根本不在意那事。
“那你能不能与她合离?”他眼里满是祈求,像是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殿下说笑了。我怎会与她合离?她是我的发妻,是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我轻笑一声,表明我的心意。
“那我呢?”他眼圈红了,要哭不哭。
“殿下,你是未来储君,我是您的臣子,仅此而已。”我冷漠道。
“可你先前不是这般说的!”他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那也是先前。”我顿了顿,“您还是回去吧。”
“不!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就知道!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倔强道。
“那随你。”我拂袖离去,余光瞥了站在墙角的徐慎一眼。我的兄长,你可否满意了?
我回了大厅,与众人饮酒。此时,天色变得更暗,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也不知,那孩子是不是还跪在雨里……
今日小剧场
徐谨行:哥,走肾不走心,约么?
徐慎:弟弟,走心不走肾,来么?
赵燚委屈巴巴:妈,谨行哥哥不要我了……
作者拖走赵燚,并摸了摸他的头:乖,把主场留给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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