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舞蹈看的入神,时而瞥见皇后言笑晏晏的同皇帝侧耳交谈。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嘴角情不自禁牵起一抹笑,这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好的一个新年。
除了那道一直探究过来的视线。
凭着第六感,我循着视线找过去。穿过锦衣华服,觥筹交错,嬉笑怒骂,看到坐在后侧女眷的柳卿卿。
她只穿了一身月白的衣裙,冰肌玉骨,仙姿佚貌,犹如映林月辉,生生将周围一干女眷比了下去。
她看着我,四目相对,竟是她先躲开了。
世人只知柳卿卿,不闻柳类卿。
如今我坐在高台之上,瓜果美酒,锦衣加身,接受众方恭敬祝贺。
一股积攒已久的沉怨霎时间烟消云散。
我浅浅一笑,举起面前的金樽,朝着那个方向晃了晃,一饮而尽。
柳卿卿和柳类卿,本该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朵吸收了过多的养分,另一朵只能枯萎。
曲终人散,我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长秋殿,只觉得今日真开心。开心的忍不住想珍藏在心底,日后时时翻出来回忆。
温热的帕子轻拭肌肤,像滚珠游走,一点一点擦掉浓厚的睡意。
我以为是喜乐,翻了身继续睡,嘟囔道,“别闹。”
耳边传来柔柔的笑声,如同酥手拨开柳条,看见满池春色,耳间动了动,我立马弹跳起来。
眉眼含笑,明眸皓齿的,正是皇后。
此时她已经褪去了华服,穿上便服,尊贵凛然的气度化开,只剩温柔娴静。
“姐姐,你怎么在这?”因为我日日往长乐殿跑,皇后极少来长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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