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珍拉着白年的手,献宝一般地指着墙边一摞一摞的武学秘籍,不无得意地说:“你看这本,那老秃驴死活不肯借我,我便偷偷潜入他那个破庙中,看了一遍书,就记下来了,只怕他到死都不晓得我这里有他的独门武功。”
燕珍一本本地给他介绍来历,越听白年越是心惊,燕珍这是把大半个武林的武学都收入囊中了吧!
尤其是当他听到一本白衣教的内功心法时,再也忍不住,道:“这是你从剧家拿到的?”
“对。”燕珍微笑。
白年沉默了。
“这些都是你的。”燕珍拉着白年,让他触摸那些来之不易的典籍。
一时间,白年五味杂陈。假如他是武痴,此刻只怕是死在这里也是心甘情愿了。
天都山数代经营,加上燕珍旁门左道收罗来的这些武学,足以成为武林中最大的一笔财富。然而可惜,他白年并非武痴。
“你要这些有什么用?”白年问。
燕珍道:“我们以后可以日日研修这些武学,它们才不至于明珠蒙尘。”
白年冷冷道:“我不想学,放我走。”
燕珍又笑了:“你的好师弟怕是不乐意放你走。”
“什么?!”白年盯着燕珍天真无邪的笑脸,头脑中一阵雷电乱闪。许多从前在燕珍或殷承煜身上想不通的关节,忽然贯通。
“你们,原来早就勾结在一起。”白年咬牙切齿道。
“不算勾结,各取所需罢了。”燕珍捡起一卷羊皮,缓缓展开。
“你看,这是你白衣教的不传之秘,你师弟就是用它跟我交换的你。”
白年只觉双耳轰隆作响。
殷承煜啊殷承煜,你好,你很好!
白衣教内是有一种邪门的功夫,需得一人为另一人做炉鼎,说好听些叫双修,难听些就是 y- in 邪,传言白衣教中曾有个西域来的大喇嘛,j-i,ng于欢喜佛一道,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将这门武功流传下来,可惜后来有心术不正之人用这门功夫残害了不少武林中人,白衣教也自那时落下个邪教的名头,时任教主一怒之下将它锁入禁地不许教中人修习,可还是被殷承煜偷偷学了。
白年喟叹一句,想到他的师弟,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愤恨。
若单是要他的教主之位,只要他说一句,又何必费如此周折,他自会拱手相让。他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又是从何时生分到如今的地步。
燕珍见白年愣愣地呆坐着,不禁疑惑地看了看羊皮卷。当时那殷承煜与他做交易时,只是与他说了一些旧事,言道如此这般就能让白年与他一同攀上武学的巅峰,而白年也会从此对他死心塌地,燕珍也不是没有心眼,后来也曾细细研究这门功夫,其中妙处不可言说,这才心动把白年弄了过来。
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把白年并不甘愿这事算进去。
燕珍从小恣意惯了,他的师父并未教他多少行侠仗义的大道理,在江湖上飘零又染上了轻薄冷心的毛病,只晓得自己快活就是快活了,怎么晓得体贴他人心中所想,又怎能感受白年心中凄苦。他只知道如今白年不喜欢,他心中也就不欢喜了,也闷闷不乐起来,却不能理解为何白年不喜欢。
他是武痴,别人并非全都是武痴。
白年合眼定了定神,半晌方道:“这是殷承煜送你,交换我的?”
燕珍忙点头:“自然,这东西若是他不给我,我怎能拿得到?”
“也罢,不就是一门功夫,我与你练就是。”白年道。
“真的?!”燕珍乍喜,从地上直接蹦起来,抓住白年的手臂。
白年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道:“只是,你仍要跟从前那般,听我的,可好?”
燕珍为人虽天真,可不是傻子,眼珠一转,道:“无关练功的听我的,练功就听你的。”
白年答应得痛快,当即便接过羊皮卷看了起来。
燕珍托腮蹲在他膝边,两眼动也不动地钉在白年脸上,巡视过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最后停在薄唇之上,莫名感到有些口渴。
深夜涌起的yù_wàng忽然点染,白年抬眼时,正看到燕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拆分吃进肚子中。
低眸看了一眼羊皮卷种所说“欲孽焚身”一段,白年讥讽地勾了勾唇角,看向燕珍。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开始吧?”
燕珍胯下早已硬成烙铁一般,白年不急不慢地解了彼此的衣带,把他拽到榻上。这小子虽然自诩在风月场里打过滚,可毕竟每次真刀实枪都是个废物,被人取笑,如今白年这样煞有介事地撩弄他,只是摸了几下,那燕珍就活像个呆头鹅,任由白年摆布他,直到双方坦诚相见,迷迷糊糊地被高大的男人压在了身下,分开了双腿。
燕珍意乱情迷,喃喃道:“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啊……”
白年只觉好笑,手指弹了弹这小子的银枪,道:“你说了练功的事情听我的。”接着便探向他股间。
燕珍脑子里都是浆糊,却在白年粗暴地c-h-a进来时清醒过来,瞪大眼,只看到白年面容冷峻,丝毫没有陷入情欲的神态。
剧痛之下,燕珍忽然夹住了双腿,白年猝不及防,被他一脚踹开。
他如今内力被封,哪里受得住燕珍的一脚,登时嘴角便溢出血来。
“啊……我……”燕珍顾不得股间似乎流血,慌忙去扶白年。
白年胸口闷痛,脸上更是挂不住,恨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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