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代表演讲完之后,级长又上台讲了一些东西,无非就是祝福各位新生在今后三年学习顺利,能够在三年后的高考考个好成绩之类的话。
回到课室之后,屠白看了一下人数,然后在第三组最前面的那张桌子上敲了一下,“这一列的同学都去一楼架空层拿书,其他的同学去抹布扫把地拖来搞一下卫生,迅速一点,早点搞完卫生发完书我们就能提前放学。”
连早刚好就在第三组,相比起来搞卫生,她还是宁愿去搬书,也是幸好她就在第三组。
这一列有四个男生三个女生,男生们也不好意思让女生多拿,连早和另外两个女生都只是拿着半捆书,其他的都是由那几个男生分着拿完了。
连早担心回去之后就要被拉去搞卫生,所以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面,半捆书硬是被她拿出了一箱书的架势,而且她一直低着头走路,到走廊拐角的时候没注意看,撞上了一堵墙,整个人摔了一下不说,半捆书直接就掉了下来。
“额,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有点耳熟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连早揉着额头抬起头看过去。
嗯.....不认识的人,耳熟什么都估计就是错觉吧,要不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大众音,嗯,肯定就是这样。
而对方却在连早抬头的时候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扩大,他甚至在女孩的眼里看到了有些怔忪的自己。
连早挥了挥手,站起来拍了拍后面,“没事没事,是我没有看路。”
男生像是突然被装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迅速捡起了地上的书,“那个,我帮你把书送回去吧。”
“额,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连早感觉有点尴尬,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多想,反正她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你在哪个班?”但男生完全无视了她的态度,温和地笑着问。
连早盯着他看了两秒,有些不悦,但没表现出来,这三年,和付西相处得久了,最大的改变就是她变得没有偏执暴躁,这要还是她初一那会,她才不管这个人是搭讪还是好心,反正让她觉得不舒服了骂就完事了,现在和付西相处就了,也说得上是耳濡目染了,也知道这种做法确实是很没有礼貌,所以还是忍住不耐,说:“我在五班。”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麻烦你了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逐渐失去笑容,怎么突然就被塞好人卡了。
付西刚拿了个扫把准备扫地就看到连早回来了,“怎么才回来,还有,你拿的书呢?”
她话刚说完就看到了站在一旁手里还捧着书的男生,拿着扫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而连早也看向了旁边的男生,“好了,书可以给我了同学,今天麻烦你了。”
她伸手去拿书,但男生却抓紧了没松手。
连早拽了一下,拽不动,疑惑地看向他。
男生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叫明致,明白的明,宁静致远的致。”
“哦。”连早不明所以,“然后你可以放手了吗?”
“噗嗤。”男生顺势松开了手,“要记住了哦。”
连早只觉得别扭得难受,拿过书就赶紧拉着付西进去了。
付西不动声色看着连早,问:“刚才那个人......”
“不认识的,就刚才撞了我一下,非要帮我把书送回来。”连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多多少少让付西松了一口气,但是那颗心始终还是悬在半空中没有个着落。
她知道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能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她能想到却不敢做出来。
而连早把书拆开,一本本发下去的时候,忽然觉得刚才那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卧槽,明致不就是刚才上台演讲的那个人吗?”
全班都被她的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纷纷注视着她,连早默默地拿起了书,灰溜溜地继续发书。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付西骤然沉下去的脸色。
明致......付西忽然就想起来了刚才在大礼堂,连早专注地看着台上那个人的样子,下意识抿了抿唇。
——
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似乎学校永远离不开一件事——那就是军训。
开学一个星期,在数学和物理的连番轰炸下,连早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所以在眼看着能暂时摆脱理科的恐怖时,哪怕即将面临的是要伤筋动骨的军训,她也感动得难以言表。
加上这个暑假她一直都在海边玩闹,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锻炼身体,但起码是有一定的运动量在,这次军训她过得并不是特别辛苦。
军训的最后一个晚上是文艺表演,军训第一天教官就和大家说了这件事,但五班并没有设文娱委员,或者说什么班干部都还没设,屠白毕竟是刚毕业的小年轻,一时间也没有意识到,而班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下意识地以为班上有班干会负责这件事,完全忘记了压根就还没选班干部这件事情。
等到文艺表演这个晚上,大家被问到要出什么节目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好像每个班长得最漂亮的都会被认为得是当文娱委员的,于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习惯下,全班人下意识看向了连早。
半晌,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女生一脸“天将降大任于你也”的表情看着连早,“连早,这次表演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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