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她的尸体,不需要你操心。”
“你去哪儿?”
“她死了,至少得有一个墓地。”
“这种小事,我会派人去做。你最重要的,是养伤。”
“她是为我而死,最后一程,我送她。”
“额,你怎么。”
“别跟来,不然,我立刻消失,此生绝不见你。”皓首微斜,冷冷的甩下一句狠话。脚下微动,跃上林梢,只余下叶儿的窸窣。
女子动动嘴,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
只是,空无一人的寂寥,只有风声摇曳着树叶,说不出的孤单。垂首,低语。“你……呵呵,好多年了,倒是难得见到你这般。只是,若是有那么一天我死了,你是否会为我流哪怕一滴眼泪?”
摺叠,
不知道为什么,陶瓷摔的粉碎的声音,总是尖锐的近乎刺耳。就好像简直要被人遗忘的茶马古道上,偶尔回荡的秃鹫的嘶鸣。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一点都没有查到?”
“小的该死,只是,整个三王府都已经搜遍了了。的确,没有发现什么。”
“本殿下在刑部,故意牵制他们这么长的时间,汝等就告诉本殿下这玩意儿?”
“不是……另外,吾等死了三十九名人手。”
“嘿,攻击一个毫无防备的三王府,汝等倒是好意思说折损了人手?”
“本是没有任何的反抗的,但凡发现的人,皆是杀个干净。然而,准备撤离的时候,却是在一个院子里面,发现了一十八名我们的人的尸体,清一色的被一招封喉,没有任何的反抗的痕迹。就好像,是站在那儿不动,随便人家杀一样。”
“三王府还藏着这等高手?”
“之后,在一个花园,发现了另外二十一人尸体。伤口,似乎一致,同样的没有多少的反抗。”
“嘿,死的还真是替本殿下长脸。”
“之后本想查看个究竟,因为三王爷等人回来了,吾等便匆忙撤退。”
“哼,汝等还真是会做事。死了人,没办成事,却知道回来。”
“另外,除却了那三十九名死了的人手,清点的时候,还少了一人没有回来。”小斯补充。
“找到他,若不能够保证他安然,就确定他身死。”
“诺,小的已经吩咐人去找。”
“只是,死的那三十九人,尸体来不及带回来了。他们的善后,该如何处置?”
“善后?办事不力还要善后?他们……”翻脸跟翻书一样,似乎一向是女子的代名词,然而,尚罗无双这突兀的笑,亦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对了,方才你说他们在一个院子被高手杀了,是吗?”
“啊,是的。”
啪,啪,
拍手称赞,“死的好,死的妙。”
“殿下,你说的什么话,那是,至少是吾等的人啊?”小斯的面色一阵发白,看向某人的眼神,好像是看待外星人一样。主子是气糊涂了吗?
“他们死了,出现的神秘的高手,只证明了一点。三王府,果然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
“他们死了,的确是扫兴。不过,总算是没有白死,善后的事情,你去随便意思点吧。”
“诺,属下告退。”
啪嗒,啪嗒,
身后,一串脚步不紧不慢。
“这么大的功夫,便是仅仅得到这么点卑微的消息吗?”银甲熠熠,比肩而立。
“你是嫌少吗?”
“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的确,耗费这么大的财力、人力筹谋,是有些不值。”
“会不会,是那个家伙,耍了吾等?算不上一无所获,只是早就知道三王府藏着秘密。吾等要的,是这个秘密是什么,却不是确定有秘密存在。”瑜林宗建补充。
“书韩磊羽吗?”
军旅生涯赐予了他一双,如同出鞘的长剑的眼睛,透着本该是金属才有的锋利光泽。“除了他,还能够有谁呢?三王爷的案子,被他洗涤去了全部的罪责。三王府上的人手,看来吾等,亦是并不如当初说的那样,尽在掌握。忽然的倒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利用吾等。其实,他是帮你的三弟的呢?”
忽而风起,吹罗了覆在记忆上的尘埃。
距离三王爷一案开堂还有两日,三司即将重审此案的消息,如同一枚定时炸弹,滴答滴答的旋律,让苓岚的每一个人的心生涟漪。
午间,高悬的暖煦,万丈的金芒仁慈的照亮了大地。琉璃彩瓦的东宫,光,是它作为花儿最好的绿叶,替他披上,金碧辉煌的袈裟。视线每一次的靠近,都为它的雄伟所折服。
吱……
实木的窗扉让出一道缝隙,木制的轴子在这华贵的不许人打扰的宁静中转动,就好像是在虔诚的礼佛的寺庙中,偶然响起的流行音乐,扎耳的让人怎么也无法心大的忽略了去。
稀里哗啦,
躺椅之上小憩的某人,猛然的坐起,兴师问罪的扫向某个方向。“哪个奴才不规矩,活的腻味了?”
“打扰殿下休息,下官冒昧了。”
尚罗无双的瞳孔,忍不住的一阵收缩——窗户边上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抹玄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哼,不速之客倒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书韩磊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你。”
“很恰当的比喻。”
“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
“擅闯东宫,是死罪。”没有人,会对闯入自己的领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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