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如此?”
“我们筹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的,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舍不得放弃。”
“这件事,干系重大。即便,真的要做,也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泄漏消息的途径,观察大哥的人手,以及应付意外的筹措,这些,都是要从长计议。”
宁儿心细如发,听的出,他的老大的不情愿。“王爷,你是不是,不想查他?若是真的让你为难的话,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去办。”
“胡闹,你一个弱女子,这种事情,哪里是你该做的?放心吧,此事,交给本王,本王,心里有数。”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运作?”
“毕竟,不是小事,本王,需要仔细考量一些细节。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王爷,怎么听着,似乎,你是老大的不情愿?这般,不会,是敷衍吧?”
“还作是你,要去怀疑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些什么,你,心里会是乐意?”
“额,倒也是,王爷,宁儿知道,此事让你矛盾。只是,知道您一直想查清楚这件事,看得出,你是真心的要保护殿下。所以,拜托了。”
“本王要好好思索,明天给你答复。”
明天?
这个期限,算是答复吗?“王爷……”
“本王需要一个人安静下,你且先回去吧。晓涵,或许该醒了,身边,不能够缺了人看着。换做别人,本王不放心。”头一次,破天荒的,尚罗文承,不想她在自己的眼前。
“哦,也好,王爷,那……宁儿先告退。”
“嗯。”
吱呀,
似是承载了过多的重量的楼板,惶恐的呐喊。
门扉,自外而内的被推开。
几缕金黄,顺着镂空的万字格栅窗棂门扉,闯入了清冷的殿里。
窸窸窣窣,
或许是因了在光芒的照射下,让这抖擞的尘嚣,散乱的舞姿,格外的耀眼。
“咳咳。”一阵轻咳,似是有些不习惯,此间的环境。
提起一手,大红色的薄衫,如瀑般的顺势滑落。露出,一截藕臂,纤纤五指,青葱若玉,掩着尖俏精致的瑶鼻。只是,金丝绣花步履,还是矛盾的迈了进去。
修剪得体的大红色,繁复的宫锁玲珑,金步摇曳曳,恍惚中,荡漾起了几圈璀璨。只是,却一点都不会,抢了半遮面的容颜,柳叶眉梢下,肌肤若雪,水眸如雾。
半个指甲盖那么长的睫毛,似是刻意的加重了妆彩,让她的眼眸,看来格外的有神。似乎,是天生的,喜欢张扬的大红。光洁如玉的额头正中,晴明穴上,是一枚三开莲花花捻。醒目的别致,让人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也能够,第一眼便是发现了她的踪迹。
那么的与众不同,如同鹤立鸡群,让身旁的一切,身残形灰。尤其,和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天晓得,她怎么,会胡乱的,倒是闯入了,一个根本就是她不该来的地界。
空徒四壁,一副破旧的卧榻,覆着挥之不去的灰尘。只是,却也算的上,是比较抢眼的大物件。随意的丢了一团,因了破开的口子,而露出内里的白的破絮。垂幔轻斜,有气无力的仅仅依靠三个角的夹子固定。正如这间好似被人遗忘了的宫阁,可以散漫的,不去计较任何规矩。
不远处,一桌,一椅,便是整个房间,全部的摆设。
桌上依旧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朱色的蜡烛,似是感伤此间的清冷,暗自的任凭,白色的眼泪,融了原本挺拔的身姿。
她看着游移的光线,眉头微簇,对着尤自摇曳着不甘心覆灭的烛火,噗,吹了一口气,烛火灭了。袅袅的白烟,羽化而起,飘飘然的,宛如那传说中,升天的灵魂。
望着烛火,出了一会神。转身,将自己进入而打开的门扉合上。
无故的凉气,寒的刺骨,惹她,有些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身子,好冷。
“出来吧,不用紧张,我是一个人。”她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话。然而,空荡荡的四周,灌入耳膜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的回响。
片刻,过路在外的喉咙,忽然的传来了一阵寒意。
垂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多了一只,散着金属光泽的手。修长的指尖,精心打磨的如箭,就那么,直直的紧贴着,和坚强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肌肤。
“呵呵,玄铁真丝手套,你是打算,要了我的性命?”她,却是笑了。
“三天了,你终于来了。”
如兰的暖气,吹在了她的耳际。她倒是惬意,竟丝毫不顾及脖子上的威胁。大大方方的,向后一仰,依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不用紧张,这里是冷宫,早已经荒废许久。皇上早年便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所以,没有人会想到,有人,竟藏在了此处。”
“哼,你还要,我在此呆多久?”铁手撤去,径直的绕过了她,到桌子旁边坐下。
墨色长袍,斗笠一枚,垂纱遮面,一双覆着玄铁真丝的手套,炫耀似的,泄漏着冰冷的温度,是那个怪人!
红衣眼中一阵复杂,似是在怀恋,那一抹温暖的逝去。
只是,嘴上,却也没有说些什么。也径直的走上前去,坐在他的对面。提起一手,伸向了那人的面孔。“又是一个晚上,没有歇息吧?你怎么,总是不顾自己的身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时候让我出去。”怪人嫌弃的后仰身子,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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