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九岁就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成为新一任赤之王,没有一点征兆的,他就拥有了取之不竭的力量,石板的意志不由分说地、近乎强硬地折断他原本的命运,可是他却没有权利选择不接受这个王位。
不公平么?其实也不。
也正是因为他成了王,他的身边才有了安娜,有了八田,有了那么多围绕在他身边的族人。
尽管被氏族簇拥围绕,他依旧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每当这个时候,他眼前都会浮想起两个地方——七釜户的御柱塔,以及飘在空中的飞艇”h”。
他偶尔也会想,第一王权和第二王权,他们做了半个多世纪的王,这样漫长的孤独又是怎样忍下来的呢?
但是周防尊没有多浓重的好奇心去求证这个问题,他觉得反正第三王权因为力量的特殊性,更迭频繁,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王权爆发,结束这段无聊的人生。
但是德累斯顿石板却在他已经有了觉悟的时候,选出了新的王——
注定和赤纠缠不清的、青之一族的王,宗像礼司。
他是怎样的人呢?他会和自己有怎样的故事?他们会是怎样的关系?
怎样的人,怎样的故事,怎样的关系都好,总归有人可以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就算是对立面也好。他们会拥有可以匹敌对方的力量,他们会有同样的视角看同样的风景。
他的期待和猜想在公园看见宗像礼司的那一刻,就好像都化在了那双绀紫的眼里。
留下的情绪复杂交织,如果硬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又爱又恨?
不管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是后来新的矛盾纠葛,他们都注定针锋相对,难解难分。
他觉得那块坑爹的石板总归还是做了件不错的事情——
宗像礼司有着堪称艳绝的脸,华丽的西洋剑握在他手里说不出有着说不出的倾世风华,和他打架不仅畅快淋漓,还能大饱眼福。
周防尊在人潮中停下步伐,吐了口烟,笑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如果能死在他手里,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烟的火光明明灭灭,他准备掉头回,他转身,便撞上了一双绀紫的眼。
于是他刚才心里婉转徘徊的思绪,顷刻间就化在了那双眼睛里。
“哦呀!这不是te的周防尊么?”宗像礼司眼里先是显出几分诧异,随即又流露出笑意。
他没有穿那身笔挺的制服,也没有带上佩剑。
周防尊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连个“啊”都说不出来。
于是他们就在人头躜动的街头相互凝视。
“阁下准备站在这儿过夜么?”像以往一样,宗像礼司又开启了他的嘴炮技能。
“不,我准备回去。”周防尊回答。
“没想到第三王权者周防尊还是个到点儿乖乖归巢的好宝宝呢!”宗像礼司摸着下巴故意说道。
如果是以往周防尊,没准就会开始动手——
和宗像打架对他来说是一件既养眼又养生的事。
但是现在他不能。
于是他和宗像礼司对视了片刻,然后避开了他的视线,沉默着从他身边经过。
“周防……”他听见宗像叫了他一句,声音低低的。
别回头。
周防尊这样想着。
“周防。”宗像又叫了他一句,提高了音量。
“干什么?“周防尊没好气的回头,满心挫败。
“没怎么,想问一下,阁下要不要去喝一杯?“
“……嗯。“
他和宗像礼司并肩坐在吧台前推杯换盏,宗像礼司絮絮叨叨一边说和他那些作死犯二的部下一边还不忘数落说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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