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闵大宝父子也对他投来犀利的眼神,菅晖在这六道目光下低下了头:“行吧,我确实跟人打架了。”
此话一出闵大宝和闵禄作鸟兽散,一个去卧室玩手机一个回厨房做饭,留下受伤的菅晖和帮他处理伤口的王老师。
菅晖承认自己打架后是准备接受周围三人谴责的,哪知道他说了之后三个人恢复如常行动不说,好像连一点探究他打架原因的意思都没有。
这回换菅晖不淡定了,他在王老师要给自己贴创口贴时移了一下脸,然后他问:“老师,你不问问我……”
“你不是小孩了,要说会说的。”王老师打断他道。
菅晖瞬间没了话,他点点头随王老师捣鼓自己的脸,几分钟后,他顶着三张创口贴走进了闵禄的卧室,看见趴在床上的闵禄后他出其不备的躺到了闵禄的身上。
闵禄被压的差点把胃呕出来,他用胳膊肘顶了顶菅晖没顶开,只能道:“我肩膀疼。”
这话一出菅晖立刻从他身上滚下去,他把脸贴在被子上没出声,见他没动静,闵禄用手指头戳戳他的发旋儿:“你抑郁了?”
菅晖闷闷应了一声:“是啊。”
闵禄扭着屁股与他一起埋在被子里,他问:“要跟我说说吗?”
“跟你说说?”菅晖重复。
“你不愿意我不强求你啊,”闵禄道,“我对别人的隐私兴趣不大。”
菅晖撑着手臂从床上下来,他拉了拉毛衣下摆对闵禄道:“既然兴趣不大我就先不告诉你了。”
闵禄皱眉:“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
闵禄:“欸?”
当晚菅晖再次留宿,时隔一个月二人又睡在了一起,洗完澡的菅晖穿着闵禄的睡衣站在床尾表情沉郁,闵禄靠在床头拍拍身边的位置呼唤他:“来呀来呀。”
菅晖又看了眼双人床上的两个被窝,随后不情愿的钻进自己的那个。
他一上床,闵禄便拿起床头的薯片咔吱咔吱的啃起来。
“说吧。”他道。
菅晖这会儿正纠结干嘛各睡各的呢,一时间没懂闵禄的意思,他问:“说什么?”
闵禄斜着眼瞅他那张青中带肿的脸:“不是你说的睡觉时候告诉我你怎么被揍的吗?忘了?”
菅晖张着嘴:“啊,想起来了。”
闵禄抬抬下巴,掏出一把瓜子道:“那说啊。”
“我今天去我爷爷家拜年了。”
闵禄点头:“嗯,然后呢?”
“我原先打算拜年的时候说今年年夜饭就不在家吃了,哪知道我刚进大门,那个姓肉的找来两个保镖对我一顿锤,要不是保姆看到叫来了我爷爷,我估计真要交代在那儿了。”
“一顿捶?”闵禄伸着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又摸摸他的胸口,“可你身上没有伤啊。”
“这才叫狠呢,”菅晖险些潸然泪下,他摸着自己的脸对闵禄道,“他们知道我最爱惜这张脸,所以给了我好几巴掌,把我脸都抽肿了。”
闵禄又凑近一点:“他们就照着一边脸打的?”
菅晖闻言眼睛一瞪:“你不信我还是怎么?”
看菅晖不高兴了闵禄连连表示没有,他在菅晖冷脸不理他的时候把手里剥的瓜子仁全给了他。
菅晖把瓜子仁都吃了,又揉了一把闵禄的脸才表示原谅他对自己的大不敬。
不过事实如他描述的那样吗?不尽然。
真实的情况远没有菅晖说的那么惨,的确有人打他了,但那人只打了一下他就故意一脚踩空摔到了楼梯下,起来后他不仅狠揍那人了一顿,揍完了他又把他爸那个宝贝到不行的“假”私生子脱了裤子抽了几下,抽完了直接扔到了地上随他哭。
菅晖离开老宅之前那里已然闹成了一锅粥,可由于他脸上的伤看起来太过严重,再加上那个私生子伤的轻,因而他走时没有人敢拦他。
走之前他还跑到他爷爷房里来了一把“恶人先告状”,告状时他昂着肿脸全程眼含热泪,在爷爷着急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却一个字不说的转身走了。
这场仗从外人视角来看菅晖输的极惨,他那张脸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透的,可又有谁知道真正的赢家是破了相的菅晖呢?
他起初被保镖打一巴掌摔下去时是惯性大于故意,等反应过来了他站在楼梯下直接当着两个保镖和肉肉的面抽了自己好几巴掌,在清楚老宅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他把自残归于私生子行凶,用自己的脸换来了此次大乱的最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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