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晖闻言唇角上扬了一秒,他问:“你不是说伤口掉头发不乐意出来吗?”
“是啊,”闵禄语气很轻快,“可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菅晖笑了,道:“说这话你就不觉得违心?什么想看看我,你不是天天都能和我视频吗?”
菅晖这话的调侃意味太重,闵禄哼唧一声:“你说的啊,那我不来了。”
“来来来,”菅晖说,“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头秃成什么样儿了。”
听了此话闵禄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响,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菅!晖!你还是人吗?”
菅晖回答:“不是,我是小仙子。”
闵禄:“……”
那天,闵禄和菅晖在这种欢乐与活泼的气氛中聊了一个多小时。
起初闵禄知道他不舒服没想和他多聊,但是每当他说了挂电话菅晖总会又提起一个新话题,就这么一拖再拖,本来可以五分钟结束的电话硬是被他延长成一个小时。
“我有点困了,”临近十点多时候闵禄噙着泪对话筒说,“晖晖你还不休息啊。”
菅晖看了看时间,发觉时间不早后说了句马上睡便准备挂断,结果手一滑按到了免提键,然后就把闵禄最后带着睡意的小奶音听了个结结实实。
“晚安么么哒!”
闵禄的声音从墙壁撞到天花板再撞到地板,菅晖怔了怔,然后意义不明的笑了:“好,么么哒。”
结束通话之后菅晖拿起手边已经冷透了的水吞了药,接着他关灯靠在枕头上等待睡意来临。
这次的睡意来的极慢,当然也有可能是菅晖不太想睡。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每天和闵禄视频聊天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不聊够了就浑身不对劲呢?
有时候他一人在家就愿意和闵禄视频,哪怕双方都各做各事事没时间说话,他也愿意在空闲时候看一眼屏幕里或坐或站或躺的闵禄。
这么一想就很难说清楚是谁在陪谁了,菅晖盯着黑乎乎的房间看了一会儿,随后闭上眼翻了个身。
隔天菅晖照旧迟到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闵禄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一点去,但闵禄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让他快点来,路上注意安全。
昨晚在菅晖家里睡的熊梅梅见他形色匆匆的还追出去两步问他吃不吃早饭,只是他慢了一步,到门口时菅晖已经开车走了,留给熊梅梅的唯有尾气。
菅晖到公司时闵禄已经和金浩称兄道弟的勾搭到了一起,菅晖才迈上二楼就看到闵禄绘声绘色的对金浩说自己的伤是被刀砍的,再得到金浩一个既惊讶又亢奋的抱抱后他又扒着金浩要说别的,若不是菅晖手伸的快,估计金浩就得趁着这个机会亲上去了。
闵禄被菅晖揽在怀里时还挺兴奋,他看清来人后一把抱住了菅晖的胳膊,带着灿烂的笑问:“头还疼不疼啊。”
菅晖满脸的霸道总裁高冷范儿,他忽略掉闵禄的问题,在扫了一眼金浩以后带着闵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闵禄受伤的肩膀还不能大幅度动作,不过这点点困难挡不住他妖冶的身姿,进入办公室的他一个下蹲、瞬移就坐到了椅子上,他在菅晖问他话前笑嘻嘻地说:“你放心吧,我问清楚了,金浩对你够不成威胁啦。”
菅晖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得劲,他问:“什么意思?”
“我跟他说你是直男了,”闵禄道,“他说他知道了,以后不会缠着你,会好好上班的。”
菅晖越听越奇怪,他不确定的问:“就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你们说了这么多?”
“对啊,”闵禄咧开嘴笑的更欢了,“他说跟我一见如故,还说晚上要请我吃饭。”
菅晖挑起一边眉毛:“你同意了?”
“嗯,”闵禄道,“我让他等我好了教我健身,他说行。”
此话一出菅晖内心就一句话:完了,家里的白菜要跟别家的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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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晖百分百肯定金浩这家伙换了目标瞧上闵禄了,他瞪着面前还在笑的闵禄,然后一把将他头上戴的鸭舌帽拿了下来。
闵禄原先的长碎发剃成了板寸,长相本就具有攻击性的他这么一剪英俊指数直逼五颗星,气质也从刚进公司的学生范儿变成了孤傲清高,莫不是他身穿浅绿色羽绒服还咧嘴傻笑,换套正式点的衣服绝对可以代替菅晖坐上总经理这个位置。
被摘掉帽子的闵禄没做任何抵抗动作,他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问:“是不是特别帅?”
菅晖被他脑袋后面的伤口晃了一下眼,问:“谁给你剪的?”
“我爸,”闵禄道:“帅不帅?”
菅晖点点头:“帅。”
闵禄嘿嘿一笑:“我不是告诉你我后面伤口那里有一大块都秃了嘛,昨晚我想既然都秃了,不如干脆剪短点算了。没剪之前我爸妈说肯定不好看,哪知道这么帅,”说着闵禄打了个响指在下巴上比了个八,“你说我能直接出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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