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春年轻儒雅,又通文晓理,还能弹琴赋诗,画出的芙蓉花甚至引得蜻蜓来趣,这样的一个文雅公子,若是......
“若是烟姨娘与牧云春发生点儿什么,旁人也是会信服的吧。”
秦氏一把掐断手里的芍药,花汁润湿了指尖,她也没发现。
七夕佳节,宫里设了家宴,玉庄主便携了女眷前往,柳如烟从不参与这样的应酬,何况以他的身份也不太方便。
梅姨娘等人也请了假回了自己娘家过节日,偌大的玉湖山庄,倒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柳如烟以及牧云春。
东厢与西厢,一个淡漠素然,一个心绪紊乱。
牧云春一个人喝了点桂花酿,心中越发失落,提笔行云流水,不过半柱香时间,薄薄宣纸上,柳如烟便一习青衫单薄,衣袂飘飘,素然立在杏花微雨里。
画成了。
对着烛火细看,一眉一眼,恰到好处。
突然,牧云春觉得自己耳热心跳,手脚发软,然后便颓然昏倒在地。
等到他略有些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到了床上,身边似乎多了一副温热的身子。
牧云春努力睁开眼睛,赫然看到,身榻之人竟是朝思暮想的柳如烟。
他素日妍白的脸,此刻染上了桃粉红晕,娇娇艳艳,好似醉酒贵妃。
他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仅仅剩下薄薄一层,薄如蝉翼。
滚烫灼热的身躯,熨帖着牧云春,意乱情迷,再无理智。
两人呼吸越发急促,三分涩然,七分渴望。
等到柳如烟玉藕一般的手臂攀了上来,牧云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也早已褪尽,赤身裸-体。
牧云春惶恐而急切的伸出手去,抚着柳如烟滑腻的细腰......
淡淡的茉莉花香从门角挤了进来,在厢房里细细流动。
薄棉幔帐里,牧云春与柳如烟,已经贴作一团,难舍难分。
等到后半夜,所有的人都回了山庄,玉庄主酒后畅兴,自然是点名要请柳如烟来伺候。
一名秦氏的心腹丫鬟却假装说漏了嘴。
“庄主、夫人,烟姨娘去了西厢房,已经去了大半夜了,还没见着回房呢。”
玉庄主顿觉头顶一片绿,持着宝剑,怒气冲冲便踢开了牧云春的房门。
然而,跟上来的众人都看到,牧云春衣衫整齐,柳如烟完好如初,一个坐在画案前笔走如行云,一个坐在桌旁边悠然抚茶杯。
两人整洁的一丝不苟,面色安然,丝毫不见苟合之相。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玉庄主皱着眉头,上前查看,却见牧云春正在画自己。
柳如烟站起身来,故作惊讶。
“庄主,您怎么过来了,我本来想给您一个惊喜,现在看来是要落空了。”
“什么惊喜?”
玉庄主心便软了几分。
柳如烟指了指埋头作画的牧云春,“都说大小姐的先生擅书画,我便想着,给您画上一副肖像,以后我不得庄主疼爱了,也能对画饮酒,聊表相思之苦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牧云春的庄主老当益壮的肖像图也已经完成,玉庄主上前细细品味了一番。
颇为高兴,“先生这画画的极好,老夫这一看,就跟照铜镜似的,妙,妙,来人,赏!”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以后,牧云春握着画笔的手终于颓了下来,整个人木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他房间的屏风后面,玉筱雨踩着绣花鞋,摇摇走了出来。
她本来是嫌弃宴会上那些大家夫人跟野狗似的,咬来咬去,乐在其中。
于是便提前回了山庄,一时睡不着想找牧云春说说话,反正灯也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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