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一个藏青色帽子和帽子里的头发,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dna对比结果,如果跟黄柄吻合,他就逃不脱干系。
而你,黄丽华,我们在车里发现你的香水味,现在你也交代7月5日晚上,你跟黄柄在时光酒吧,鉴于他在方泽这个案子里的性质,我们完全可以怀疑,你们对顾琴实施了谋杀行为!!
另外,据董海的给我们提供的资料,你私用有害药品,五年来对他实施了人身伤害,与黄柄一起谋划一场情感绑架。
方泽在死之前与田东见面,告诉他五年前他与田东复合,是受人安排,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带藏青色帽子,眼神特别阴沉,特征上与黄柄相似。这一点,你是否知情?”
那股气势仿佛宣判一般,黄丽华的眼泪一颗颗流下来,滴落了一滩泪水在桌面,廖欣实在没见人哭得这样伤心的,就给她拿纸擦拭。
“请你交代犯罪过程!”李长安不看她,他也见不得女人落泪:“我们现在证据确凿,也查过黄柄的通讯记录,跟你是有联系的。”
抽噎了几声,黄丽华伤心道:“我没有参与杀人,我很怕……可是我摆脱不了我养父……从小到大他都打我,我一看见他就怕得想死……没有人懂我活在什么样的地狱里……
我高中时就喜欢董海,毕业那年我跟他表白,被拒绝了,其实我是放弃了的,但是我养父知道了,他说他有办法让董海做我男朋友,可以让我嫁给他。
知道吗?我那个时候才18岁,我懂什么呢,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跟那个男生在一起,其他什么后果都没管。”
李长安推理道:“你们当时发现董海和田东可能会在一起,所以就想了个法子,让方泽去找情伤还未愈合的田东,就算田东不答应,但那个晚上董海一定会去找田东,只要看见他们两站在一起,都会受到刺激,
而你就跟着董海,只要他借酒消愁,你就把黄柄做的药品放进酒里,那样你就有了机会后面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黄丽华低着头哭道:“我若不做……黄柄就会打死我。”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养父计划并强迫你的?”廖欣忍不住问,作为女人,她无法忍受爱情来得这么压迫。
黄丽华一边哭一边点头:“是的,我不做他就要把我送去他欠了赌债的朋友,或者卖/淫的场所,他不会放过我。”
“你为什么不逃,或者报警?”吴晓问,他觉得这女人蠢死了。
黄丽华维诺道:“我脑子反应慢,当时也没想一走了之,养父瞪我一眼,我脚都挪不动步,我心理上实在太怕他了,更不敢报警,报警只会遭到报复。”
“好蠢。”吴晓点评道,在本子上重重写了一笔。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廖欣问道:“据董海的口供,他说他当初愿意许你一个承诺,你要什么他都给,希望以此来分手,但你什么都不要……只要跟他结婚。”
她笑叹了声,继续道:“我也是个女人,我如果真爱一个男人,不会让他这么难选择,也不会强嫁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而且我们也了解了你婆家的情况,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你,你怎么能忍受这种婚姻呢?
当然,这其中有你不能左右的意愿,那么我来说一下你养父的意愿。
按理说,你养父逼着你嫁给董海,他的目的就是钱,因为他好堵,董海既然愿意给任何条件,你们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为什么非要你嫁给他呢?”
黄丽华抹着眼泪道:“因为董海是周家的继子,当时他不愿意跟周家有关联,有两年多,董海都没有钱,我养父觉得,他承诺的价值不会太高。”
“这我就不懂了。”吴晓轻笑:“难道你嫁给他,他就会跟周家友好,他就有钱了?你们那场婚礼大战真是够精彩的。”
黄丽华回答:“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他摆布。”
“好了。”李长安敲着桌面,拿出另一份案卷出来,上面标题着天立科技学院大学生自杀案
看见那个学院名称,黄丽华就紧缩着身子,神情害怕极了。
李长安看见她的变化,便扬起嘴角,把卷宗递到她面前:“我之所以调这份卷宗出来,是因为田东在口供里提到,你五年来,每一年都去死者陈明的坟前祭拜!
我拜托那边的派出所同事帮我调查了一下,发回来的情况说,你每年都去,并且会给陈明的父母差不多一万元左右的钱,说实话……像我在县里干刑警的时候,能一年给父母三千块都是孝顺了,你怎么能对别人的父母好成那样呢?”
哭着哭着,黄丽华拿起纸巾全数擦净,克制着伤心,眼里流露无限的绝望,那双温柔的眼睛,滑落无尽的悔恨。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配合我养父的原因。”
李长安看着她,竟感到一种心疼,他扬了扬手:“请说。”
“那是我跟董海刚在一起之后的事,那是个星期天,陈明来我上班的那家店买衣服,我认得他,他也知道我,后面他没买到合适的衣服就走了。”
那天我养父也过来了,他给我送那个药,在服装店巷子里,他告诉我只能在酒水里下药,人在半醉的状态,才不易察觉自己意识不对,药品会和酒精一起代谢,酒醒后完全发现不了。
我只能听着,我当时也怕,我说我不想那么做,他就打了我一巴掌。
那个时候陈明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并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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