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简直卑鄙。”
“这会让他自然而然的来到我身边。”
“你这么有自信?”
“嗯,他的记忆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真是个残忍的游戏,现在,看来是时候唤醒我们的睡美人了。”
两日后,成冬月的复制体在他自己家里苏醒了过来。
一切都非常顺利,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冬月醒来那天是一个周末的傍晚,腹中饥饿,无事可做。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和怀意分开,分手是怀意提出来的,原因残酷而苍白,他们之间的感情变淡了,她爱上了别人,一位作曲家,显然他们之间更有共鸣,冬月除了接受也别无选择。
他曾是个小有名气的绘本画家,早年因为画童书而著名,后来却因为转型而败坏了名声。他并不仅仅满足于画些给孩子们看的童话,他有更多想表达的东西。他是矛盾的,诙谐而又深沉,即黑暗又明亮,时而挑衅时而温柔,。
即便是童书,他的作品也是幽默而诡谲,富含各种复杂的隐喻,经常使人不寒而栗,渐渐地在小范围内有了一定声誉。但众所周知,喜欢打破禁忌的人很少能够一帆风顺,即便你满腹才华。
他的新作品逐渐延伸到了更加成人化的主题上,前卫而大胆,充斥着性、暴力和战争,他甚至出版了一部春画集,他认为,这只是艺术的表现形式,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就像孩童必须去直面恐怖才能学会如何克服恐惧,人们必须通过对yù_wàng和恶的审视才能发现真正的自我,从而达到真正的自我规劝。
他以生动ròu_tǐ为灵感,创作出一个个残酷又生动的噩梦,然而他本人却像一个一本正经的道德家,他认为,人类必须去探索心灵深处的阴影,正确认识藏于内心的那一份残暴,才能培育出明智、理性和善良,来约束邪恶。恐惧会带来勇气。
然而读者和评论家们并不这么认为,人们无法接受一个童书作家画春画,对他进行了激烈的批评。
他的回应则是:“性不丑陋,耍流氓和羞辱才令人作呕,□□是健康的、正常、真实存在的,性是许多人糙砺苦涩人生中唯一的欢愉,如果人不□□,就不会有孩子,没有孩子,我们都会失业的。”
他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书全面被禁。那之后他就穷困潦倒了起来。
和怀意分手以后的生活,直至事发之前那一刻所发生的记忆被巧妙地模糊化了。
不久他就收到了一封来自老家的信件,信中的内容是让他回去接受一份远亲留下的遗产。
按照祝遥的计划,冬月顺理成章的来到了这个小镇,又“偶然”地遇到了怀袖,发现了山洞中的村子。
“你这是欺诈!”怀意始终对这件事情心怀抗拒,但他的身份让他无法拒绝祝遥的要求,他还是不得不配合祝遥借助自己的容貌把他引来这里,此刻他们正在凉亭里争论的不可开交。
“这并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和村民的健康才是你的责任。”
“妈的。”
冬月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恰巧看到的是这一幕。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终章(下)
在村子里的日子,怀袖经常有意无意的想要告诉冬月这一切的真相,但苦于不能违背祝遥的命令,他并不能直接告知于他,只能隐晦的暗示,但却始终不得其法,过激的行为和晦涩难懂的言语反而吓到了他。
或许因为相似的命运,又或许是他体内的那一部分属于祝遥的记忆使他对冬月抱有奇特的好感,他对冬月抱有着同情。
最终他们还是成为了朋友,但怀袖不明白,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是某种奇怪的指令吗?
而祝遥关在自己房间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了,奇怪的是,他却时常从窗口偷看在院子里写生或是闲逛的冬月。
怀袖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三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不久,怀袖在驾车时发生了他诞生以来的第一次故障,虽然他可以自行修复,但显然他需要在安全的地方进行一次升级,就在这时候,冬月为了寻找行踪不明的他,踏入了他本不该踏入的禁地。
祝遥这下才真的慌了神,他从周亚平手中接手实验室时间尚短,尚未完全掌控情况,不得已他只得亲自去找他。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祝遥此刻正在村中那栋怪异的别墅中,坐在书桌前,翻着冬月离开前最后的作品,他从开始一直翻到末页,在末尾,除了绘画之外,还有一段小诗。
“夏天到来之前,我迷失在树、花田和鸟鸣里。
在冬天最后一场雪的那天,我就会归来。”
为了争取周亚平早期试验的控制权,他做了很多努力,但这个人却迟迟没有醒来。
祝遥望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冬月,喃喃道:“你也被梦中的花田迷住了吗?今天下了大雪,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然而,回报他的,只有他自己声音的回响。
“你这是何苦呢?”怀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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