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乐得享受,他确实也喜欢游乐园的热闹。他手里拿着相机,仿佛小朋友似的,看看这儿,拍拍那儿。
到了人少的地方,他会牵过紧跟在他身后的周弋俭,亲密的搂着对方,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留下一张又一张的合影。
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但凡望向镜头的,周弋俭。
挽着周弋俭的手臂,季声一边看一边笑他,拍照片都是一个表情,简直浪费了这张好脸。
说这话时,旁边站有一群女生,瞧着这边指指点点。淡淡回望一眼,周弋俭揽过稀里糊涂的男人,回以低笑:“那你教教我。”
“很简单的,就......”
季声正想说像他这样放松的笑就好了,斜后方却径直过来一个女生,“给,”她笑眯眯的盯着季声,说:“你的手帕。”
微皱眉头,周弋俭先他一步接过来,又替他道了谢。女生连忙摆手,暧昧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连。
季声一愣一愣的,正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周弋俭又先开了口:“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手帕谢谢了。”
女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走近一步,小声问着:“那个......你们是情侣吗?”
这个问题原本就问得很无理,周弋俭掩下眼底的不耐,正想拉着季声直接走时,却听见对方回:“是的。”
季声回得很自然,丝毫不拘泥。
霎那间,女生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天哪!祝你们幸福!再见!”
女生向他们鞠了一躬,飞快地朝她的伙伴跑去。边跑边向前方的同伴们比“ok”的手势,女生堆里发出了“啊啊啊是真的”的嚎叫声。
?
不知所云。
季声不得不承认,他与这个时代是有些脱节了,他真的完全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
走远了,周弋俭捏着柔软的手帕,话里不免带上酸意:“你还挺受女生欢迎的。”在这一方面,周弋俭称得上是迟钝。他会错了女生的来意,误以为对方是在同季声搭讪。
哂然一笑,季声自嘲道:“别乱想,她们看起来那么小,我都到了可以做她们爸爸的年纪了。”
听了他的话,周弋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凑到季声耳边,低声道:“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叫你,爸爸?”
季声的脸瞬间红透了,自从上次他说想生孩子起,周弋俭便总拿这件事来难为他。
每次到了床上,“爸爸”两个字从不离口。更过分时,净说些“我操得爸爸舒服吗”“爸爸的洞里好多水,吸得我好紧,好舒服”的荤话,简直弄得季声无颜以对。
他推开周弋俭的脑袋,面红耳赤的:“还在外面呢,别说这种话。”
周弋俭知他是害羞了,也不再多言,只弯着嘴角笑,笑里蕴着柔情。
-
“季叔叔!”前边传来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声,“是季叔叔呀!”
望过去,穿着碎花裙的高挑女人,正牵着乖巧的男孩站在前方。季声收好情绪,迎了上去:“这么巧,你也带年年来玩?”
“是,”女人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小孩,“这孩子一直念着游乐园,我哪舍得不带他来啊。”
来人是小金。四年前,她出院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同那个负心男人离了婚,净身出户,只要了这个孩子。等她出了月子,季声便再次聘请她来舞室工作。直至今日。
孩子随母姓,有一个简单而好听的名字——谢年。谢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在季声心里,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他摸摸孩子的白净脸庞,眼里含着笑意夸道:“我们年年好可爱呀。”
周弋俭听着,心里打翻了醋瓶,他小心眼地想,这胖乎乎的笨小子,哪里可爱了?
谢年很黏季声,这一见了人,就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了。小金去拉他,他不依,对季声撒娇:“我要跟叔叔一起玩。”
“年年,听话,”小金颇为无奈,只好威胁道:“不想吃雪糕啦?那妈妈以后不给你买了哦。”
一听这话,小孩立马泪眼婆娑,哭兮兮搂得季声更紧,他仰起肉嘟嘟的小脸,卖着萌:“季叔叔,我要吃雪糕嘛......”
季声哪里受得了这架势,立马哄他:“好好好,叔叔给你买。”
被无视的周弋俭:......
太阳有些烈,瞧着季声被晒得有些微红的脸颊,再看雪糕店前排着的长队,他伸手擦掉季声发际的细汗,对他说:“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去买雪糕。”
小金有些不好意思:“这太麻烦你了,还是我去吧。”
“没事,”周弋俭淡声回,又弯下腰捏捏小孩的肉脸,似笑非笑地问:“你又长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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