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阿兄!阿兄是府城第一才子,他不应该这么早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阿发……阿发你不要哭,我没有死啊!为什么我醒不过来,我是在做梦吗?还是说我已是魂魄了?我怎么喘不过气来?我还活着!好晕!救我!阿发,救我!阿发……
神志快要昏迷之际,“喀喀”一声响,空气突然流通起来,有人在哈哈笑,那是他不喜欢听到的声音。
“陈公子,你快醒来吧,不然真的要死了。”
所有束缚——眼皮上的、身体里的,陡然消失,陈光辉睁开了眼睛,看到布袋和尚,还有满脸泪痕的父母和阿发正从上往下看着自己,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
“阿兄,你没死太好了!”春发扶起光辉,抱着就哭。
“多谢活佛!”光辉的父母对布袋和尚下跪,春发也忙放开表哥跟着跪下,诚意满满地叩下头去。
光辉怒道,“你们不要拜他!什么无日无月,上不接天下不接地?蛇咬我的时候我脚踏实地,天上有月。”
和尚回道,“你在棺材里,是不是无日无月,上不接天下不接地?如果我不来救你,你可不就是被‘官财’这非人之物害死了?怎么样,你还不认输吗?”
“我们赌的是:三天后我死了就是我输,你看我现在死了吗?”
和尚并不恼,“你这个第一才子果然是辩才无双,不过输赢是一时的,你还是看不透。”
“我早就看透了!我不但要当大官还要赚大钱,好好享受我的日子。”
和尚哈哈大笑,“眼见非实,聪明常误,你很快就会知道执着多苦。”说罢不等回答转身而去,光辉自然认为和尚又在故弄玄虚。
这之后,布袋和尚很少来找光辉,但还是阴魂不散地在春发周围出现——春发卖鸡,他忽悠春发把鸡都放了,春发再次生意失败,春发的母亲又气又急,来找光辉想办法。
光辉问姨母,“阿姨,你为什么一定要阿发学做生意呢?”
“你姨丈两袖清风,我们什么家业都没给阿发挣下,阿发又不是读书当官的材料,不做生意,我们百年之后他可怎么活呀?”
“阿姨,你不用担心!有我在,阿发一文钱不挣都不要紧,我会养活他一辈子的。不过阿发自己不肯游手好闲,所以我才支持他做生意,赚了赔了阿姨都不要放在心上,等会儿我就去找他。”
姨母听了外甥的话,感动落泪,“光辉谢谢你啊,这样我和你姨丈就放心了。”
姨母走后,光辉找到布袋和尚质问:“你要害我尽管来,为什么要害阿发呢?”
和尚笑道:“金公子天性善良,乐天知命,就算做乞丐也会逢凶化吉,快乐过日子,
你该烦恼的是你自己。”
“我告诉你说谎和尚,有我在,阿发绝对不可能做乞丐的。”
“阿弥陀佛,只怕有你在,他才会做乞丐。”
“那就走着瞧吧!”
光辉气哼哼地回家,教春发做戏,合伙骗自己父亲再次投资,这次,春发开了个棺材铺。
这日,春发来了生意。
“喂,挖(我)要订一锅(个)棺材。”来人口音古怪,戴着斗笠半遮着脸。
要是旁人,定会生出警惕畏惧,春发却浑然不觉,殷勤招呼,“客人,要订什么样的棺材,随便看,这里每一口我亲自睡过,很舒服的。”
来人在斗笠下抬眼,四处看了看,指着一口大尺寸的棺材说:“辣(那)锅(个)。”
说完一挥手,他身后两个同样戴着斗笠的矮个壮汉上前,放倒棺材抬着就走,为首的把一块银子放在案上,转身也离开了棺材铺。
春发伸手拿起银子,叫道:“唉,等一下客人!找钱啊!”三人跟没听见似的一阵风地走了,春发从钱柜里数出找钱就追。
那三人脚程很快,春发追出去时已经走了老远,春发一路小跑还是没有拉近距离。追着追着,前面三人没了踪迹,春发只得在周围乱找,在他的脑子里,不是自己的钱,是一定要还的。
这周围人家稀少,春发看到前面绿树葱茏中露出一角院落,心想买家一定是住在这里了,走近去正要叫喊询问,只听里面传来一串高声的呼喝叫骂,口音正是买家的,接着很响的一声棍棒打在ròu_tǐ上的声音。春发蹑足走进院子,躲在窗下偷听,只听里面说:“廖永胜,里(你)在海上是王,在陆地上就是锅(个)死鱼!用里(你)们中国人的话说,里(你)现在就是挖(我)们的嗯……嗯……板上的肉,看见没,辣(那)锅(个)棺材就是给你准备的,挖(我)们会把你的尸体抬到海上,给里(你)的手下看,哈哈……”
一声浑厚的男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死倭贼,要杀便杀,废话真多!”
“八格!叫里(你)狂!给挖(我)打!”
又是棍棒重击ròu_tǐ的声音。
这是要出人命啊!春发心跳得飞快!他小心地从窗口冒出点头看了看,里面一共有五个人,腰间都佩有奇形的长刀,从衣着来看,刚刚来店的三个人也在其中,斗笠都已摘下,发型非常古怪。这会儿五个人正背对窗口,围着绑在木头椅子上的一个汉子,其中两人手中执棍,正在打那汉子,那汉子真是硬气,一声不哼。
为首的那人喊了一句春发听不懂的话,使棍的两人停下,为首的从腰间缓缓抽出长刀举起,像是在进行什么郑重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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