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盈见张菀菀爽快地拿出考卷给那个男同学整个人都惊呆了,“菀菀,你转性啦!以前你不是最反感别人抄你作业吗?还是你有异性没人性!以前我跟你要考卷你都不给我!”
冯盈控诉地盯着张菀菀,弄得张菀菀哭笑不得,“这不是不想纠缠嘛!你信不信我说不给等下他们也能去跟组长要来抄,结果还不是一样!”
冯盈一噎,想想也是,那些人猥琐得没有下限,而且脸皮比城墙还厚,就算被拒绝也会不明白,照样我行我素,该抄还是抄,不能抄了也能想法子抄,绝对能突破她们的想象。
一个小插曲过后,张菀菀的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当然,不是那些同学变乖了,而是八张卷子能把他们抄死,此时不努力,班主任能让他们脱一层皮,正在努力奋笔疾书的几个人像文科类的卷子就随便来,只要写上去看着像有内容就行了。
那些人不闹了张菀菀也清净下来,继续翻开课本背诵,没多久班主任便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进门。
班主任是个不到三十岁刚结婚的女老师,身材姣好,长相一般,鼻梁上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那凌厉的眼神一扫,仿佛让人无所遁形,什么秘密都瞒不住她似的,之前还在狂抄卷子的那些人动作迅速的把卷子放到抽屉里,开始偷偷摸摸的地下工作。
“咳咳......”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懒地理那些不学好的学生,眼睛扫向天花板,三分倨傲七分严厉地说道:“再过三个月就中考了,九年义务教育最多保你们最后三个月,不努力的话中考过后就要出社会的,像你们这么小能干什么?去工地搬砖还是去给人当学徒?社会有多艰辛我已经说过了,陈词滥调今天就不再重复提了,你们只要记着,读书考试是为了你们自己,跟老师没关系,三个月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以后你们过得好我也不能沾光,过得不好也跟我没关系,我这么费心费力督促你们读书干什么?还不是希望你们能走一条阳光大道!”
砰的一声,班主任的教材重重摔在讲台上,只见她眼神犀利地盯着张菀菀边上的男生,那人还低着头狂抄,半点警觉性都没有。
张菀菀真的想扶额。
班主任怒吼道:“丁俊才!你在干什么?把桌子里的东西交上来!整天不读书,弄得跟个小混混似的,你说你以后能有什么出息,白瞎了你爸妈给你取的名字!”
“噗!”全班同学没忍住哄堂大笑。
张菀菀觉得班主任有些毒舌,却莫名的幽默,嘴角也跟着微微勾起,身边的冯盈已经笑趴在桌子上,碍于班主任在场不敢太过放肆,笑了一下就正襟危坐,恢复好学生的做派。
班主任等课堂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平时什么样,这三个月全都给我把皮绷紧了,要是谁市模拟考拖了班级后腿我打断他的狗腿!”
虽是玩笑话,同学们还是忍不住心脏抽了抽,班主任那魔女不会真的打他们,只要卷子多给几张,再搞个留堂什么的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题外话说话,班主任开始让班长组织早读,顺便抽了几个刺头背诵,毫无意外的,那些人严重的连一首古诗都背得不清不楚,好点的就是背得结结巴巴,一点都不熟练,差点把班主任气出个好歹来,结果周一第一堂课他们班成了走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见走廊外站了一群头发上了摩丝的非主流青少年,一个个手里捧着课本念念有词,怎么看怎么怪异。
班主任一边讲解卷子一边不时留意外面,怎么都觉得辣眼睛,气不过愤愤吼道:“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头发一个个竖着朝天我就弄盆热水给你们浇下来!”
好学生再次笑喷,那些留在教室里头上也抹了摩丝的男同学则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担心班主任脑子发热拿他们开刀。
铃声一响,闹闹哄哄的第一节课总算过了。
冯盈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趴趴地倒下,无力地同张菀菀吐槽道:“我怎么觉得老班今天吃了炸药,一进门就吊着一张死人脸,一整节课也没个笑脸,可怕的更年期女人!”
张菀菀正要说话,听到另一边的动静下意识地回头,见丁俊才正风一样地从走廊上冲到座位,又开始明目张胆地狂抄卷子,都快哭出来了,“神他妈的谁布置这么多作业?还让不让人活了!爷抄不完怎么办?”
看他那凄惨的样子冯盈的精神好了不少,一脸幸灾乐祸,调侃了丁俊才两句才同张菀菀正色道:“我爸妈他们认识育才中学的领导,只要我招考到了他们内定的分数线就能上,菀菀,你成绩这么好,应该没问题的,等我们都上了育才中学就能又在一起了。”
冯盈想得很美好,张菀菀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前世她们都考上了育才中学,结果并没有分在同一班,冯盈家里认识学校的领导她爸妈直接把她弄到了富二代政二代班级里,她有了新的好伙伴,高一的时候她们还能隔三差五凑到一起说话,到了高二分班,学业繁重就鲜少见面了,少女的友情纯粹也脆弱,经受不起太多的考验,尤其是时间的磨洗,到了高三两人都快没有交集了,也只有偶尔路上碰到打声招呼而已。
而且冯盈进了一个她触手不及的圈子,也变得会攀比,有自己的许多小心思,结交的都是有钱人,跟她这样家世普通的朋友自然会渐渐疏远。
只是之前她们已经说好了一起上育才中学,张菀菀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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