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祁家父子并钱良三人。钱良说:“我家有两个卧室,正好伯父一个,阿凤一个。阿凤就住我那间吧。”
钱良拉着阿凤去了自己的房间。钱良走得匆忙,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后来岑秋露什么都给他置办了新的,他偶尔回来几次也只拿几样东西,所以屋子里还是钱良离开时的陈设。祁藏凤看见钱良的衣服散乱地堆在椅子上,床铺上棉被被打开了一角,床底下放着一双拖鞋,桌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几本书,仿佛有人一直在这里住着的样子。祁藏凤想到以后要住进阿良的房间,一下子红了脸。
两人又去了钱良母亲的房间,这个房间大得多,和钱良的房间不同的是,空荡荡的,除了床、桌子、衣柜等家具,什么东西都没有。
祁藏凤奇怪地问道:“阿良,你妈妈的东西呢?”
钱良的脸上露出冷漠的神情:“都扔掉了。她不要我,我留着她的东西做什么?”
阿凤却在钱良平淡的语调里听出他的委屈,他抱住钱良,温柔地说:“阿良,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钱良揉了揉阿凤的头发。
缓过情绪,三个人就开始打扫屋子,把行李拆开,分门别类地摆好,到了中午,三个人总算收拾完了。祁父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忙了一上午,有些困,简单地吃些午饭就去休息了。钱良把自己的旧东西装在几个袋子里,就要拿出去扔掉。祁藏凤阻止他:“不要扔,就放在这里吧。”
钱良看着阿凤通红的脸,有些好笑:“你舍不得?”他欺进阿凤的脸,低声问道:“你想用我用过的东西?”
阿凤有些犹豫,踌躇着说道:“阿良,我觉得你没有把钱家当做自己的家。你每次说的都是‘回钱家’,而不是‘回家’。现在,你又把自己的房子给我住。你要是把自己的东西统统扔掉,阿良,你就没有家可以回了。”
他望进钱良漆黑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愿意做你的家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深不见底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阿凤的脸,钱良把阿凤揽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两人肌肤相亲,呼吸交融。钱良微微偏头,吻住了阿凤的唇。
阿凤的唇有点干燥,钱良微微含着,用舌尖一遍遍描绘他的唇形,再扫开他的唇缝,轻叩他的齿关。少顷,那牙齿微微张开一点缝隙,钱良略带三分急切地卷住他的舌尖,柔软的,湿润的,驯服的,甜美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阿凤全身发软地瘫在钱良怀里。等到钱良退出来时,阿凤的眼角都红了,两个人紧紧贴着,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生理反应。一时之间,钱良和祁藏凤都有点羞窘。
即使钱良脸皮厚如城墙,也红了一片。
钱良慢慢放开阿凤,脑子清醒了一些,他注意到阿凤还有半张脸肿着呢!他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轻轻摸了摸阿凤的脸,问道:“还疼吗?”
阿凤摇头,小声道:“不疼,很舒服。”
咳,钱良一下子就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了。幸好他刚刚比较温柔。
两人把钱良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番,打包好放进了储物柜里。这样阿凤的房间里就有两个人的东西了,虽然有一个人的东西被收了起来,可是看上去好像那个人只是短暂外出,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能有一个舒适的家。
过了几天,祁父的拆迁款就打到他的账户上了,祁父手上有了一大笔钱,祁藏凤的大学学费有了着落。钱良和祁父商量了一下,干脆直接把房子租给祁父,每个月祁父按照市价把房租打给钱良即可。
就这样,祁家父子就在钱良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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