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听了眼睛一瞪:“婚姻大事,哪里轮的他说话?还怨怼?人家何家还不一定看上他呢。他到现在连个举人都没有考上,上一次落榜,我还没跟他算账,他还有什么话说?再说了,他自己呢,我们之前在西北给他定了亲事,可是,他命不好,姑娘居然一个风寒就不在了。这才让他婚事耽搁下来。这样的情况要是在京城,讲究一点的人家都不肯把姑娘嫁过来。”
“就是现在,这一点,何家会不会计较,还不知道呢。”
“好了,这个事情就这样了,你好好的看看何家的子弟,看看哪个合适。也跟二郎透个话,听说,何二姑娘十分美貌,年少慕艾,说不定他愿意呢。”
阮氏忙应下。
过来两天,阮氏果然请了何英华到府里玩。何英华本来想拒绝的,又一想,何家的根本在苏城,这可是在江南省的治下,跟巡抚大人关系打好也很重要。再说了,这巡抚夫人阮氏,其实,何英华前世十分熟悉。因为前世,金家后来的掌家人就是金铭,自然金铭的夫人阮氏也是京城最有权势的老封君之一。何英华和阮氏经常在宴席中碰面,交情也不错,两人甚至还考虑让韩家的子弟和金家的子弟联姻。后来因为没有合适的,就作罢了。不过,这交情还在。
没有想到今生这么快就遇到了。这也算是缘分吧。
何英华就回复说,愿意过去。这边刚刚回复完,何家在金陵的宅子就热闹起来。这是因为何家的二小姐何菁华到了。
何菁华一直都负责管着新开的铺面丽锦坊和瑞祥坊。如今,这两个铺子都在金陵城开了分店。并且也开了快三个多月了,何菁华是来这边看看,顺便看看是不是能再多开几家分店。
姐妹两个见了,自然是一番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阮夫人请她过去跟金家姑娘见面的事情。何英华说:“二姐,金家是江南巡抚家。未来,金家至少会在江南待上五年时间。这五年中,我们都要仰仗人家,不好得罪。这阮氏夫人出身京城望族阮家。人很大气随和,又知书达理。她教导出来的姑娘自然不差。”
“她知道我们正在孝中,不好上门去宴饮,所以,也没有说请我吃饭,请我赏花的话,直接就是请我过去认识一下金家的姑娘们。这倒是不好让我拒绝了。可是,二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做生意上面还有点天分,这诗词歌赋上,干脆就是一个睁眼瞎。让我跟这样的望族小姐们在一起喝茶聊天,再吟诗作对的,我哪里会呢。正在这发愁呢,正好你来了。不如这样,明天你陪着我过去。”
何菁华不愿意:“人家请你,又没有请我,我过去干嘛?再说了,我哪里会作诗了?我们一个商户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哪里敢到这样望族贵女们面前卖弄。”
何英华格格笑起来:“二姐姐,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苏城有名的才女。你平日里作诗,还编了一个落花集出来,当我不知道呢?我们是商户出身的女子怎么了?我们大姐姐还当了娘娘呢。谁敢看不起我们?”
“再说了,阮夫人也没有说请我,她帖子上说请何家小姐和她金家小姐见面认识一番。你不是何家的小姐吗?你还是姐姐呢?你凡是不带着妹妹,难道你让妹妹出门应酬,你倒是自己个躲后面图清闲?”
论口舌,何菁华哪里说得过何英华?她没有法子,只能同意。第二天,姐妹两个一起梳妆打扮了一番去了巡抚后衙。
阮夫人早就带着金家的四个姑娘等着了。打眼一看,阮夫人就楞住了。心里想,不怪人家说江南出美女。这何家的两位姑娘都是极其出色的。年长的这个正值妙龄,穿着一身雪青的通袖袄,月白色的褙子,上面没有绣花的,但是那布料却是有暗纹的,行动间暗暗闪光,看起来贵气又低调。她长者一张鹅蛋脸,眉目精致,身量细长,行动间如同弱柳扶风,端庄中透着一股书卷气。这样的模样,这样的通身气派,哪个敢说是商户人家的女孩子?正经京城贵女也不一定比得上。
再看小一点的那个,确实是一个yòu_nǚ的模样,身量还没有长成,穿着一身珠灰的银狐袄,头上也没有挽髻,只是竖着一个垂髫头,带着一对银铃,一双眼睛如同秋水一般,清凌凌的,顾盼之间,天然一股威仪,让人不可小觑。
阮夫人见了自然是眉开眼笑,她们家老爷果然没有说错,这何家的子女真的极其出色。
何英华姐妹两个见了礼,也开始打量金家的姑娘们。
头一个年纪和何菁华相仿,名字叫金舒静,是庶出,今年十七岁了。听说,已经许配了人家,因为对方家里丁忧,所以,还没有成婚。
次女金明静,也是庶出,今年十六岁了。长得比姐姐还要漂亮,跟姐姐的沉静不同,她活泼一些。
三女金巧静,只有十四岁,看起来还是团孩子气,跟同龄的何英华根本不能比。
最小的是金知静,这是阮氏亲生的小女儿,也是唯一的嫡女。虽然只有八岁,却已经有了美人的模样。她最是娇憨,看到来了两位貌美的姐姐欢喜起来。
不过,不管心情如何,六个姑娘也都规规矩矩的见了礼。何英华心里想,阮氏果然和上一世一样,最是注重规矩,家里的姑娘们,不论嫡庶,都养的十分规矩。
见完了礼,阮氏笑着说:“你们年轻人今天见面定然有很多话说。舒静,你年纪最大,你好好的招待两位姐妹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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