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制定好明日计划的北沢回到了车站,里面的两个人此时已经入睡,岛千纱倒还好,紧皱着眉头一看就知道睡得并不安稳。只是沢田纲吉,在北沢拉开门锁的时候,警惕地睁开了眼,看到来人是北沢后,放松了神情。
看来这一晚上对这个小孩子的打击不小。
北沢想了想,沢田纲吉作为他曾经的弟子,于是他上前摸了摸沢田纲吉柔软的棕发。
“我们明天能离开吗?”沢田纲吉乖乖地任由北沢摸。
“或许可以。”将自己的新发现放在了心里,现在告诉对方除了增加他的幻想别无它用,“明天和我去如月神社一趟。”
“好的。”沢田纲吉乖巧地应答道,也不问为什么。
这样的乖巧令北沢很受用,北沢很喜欢这样不搞事又有实力的弟子。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给予了沢田纲吉过多的刺激,明明平时他不是这样的性子,虽然年龄还小,无数次生与死的交错告诉他,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之前我让你去探路,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几个小时前,北沢和沢田纲吉一起前去小镇的公路上,遇到的却是被截断底下是万丈深渊的公路,具有飞行能力的沢田纲吉去探路,探路归来的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对北沢摇了摇头,却没有说明到底遇上了什么,两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商店与岛千纱汇合。
沢田纲吉的记忆被倒转回那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飞了十分钟后看到了一座大山,距离我很远。我想过去,却发现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墙,挡住了我。”
听到沢田纲吉的描述,北沢想起了之前在如月神社被拦在挡在外面的经历,显然整个如月町也有一个看不见的结界,不让里面的人出去,这么一推算,不管是如月神社后山上的出路还是电车轨道的道路,到了一定距离,都会有结界拦着,不让任何生物离开这里。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北沢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明明只是飞了一段路就被夸奖了,沢田纲吉有些不解。
“对了,沢田君。”北沢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云朵般绵软,“我能不能喝几口你的血?”
沢田纲吉被他的这个请求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为、为什……么?”
北沢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吸血鬼问人类能不能喝他的血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吃饭。
问完这个问题的沢田纲吉也觉得自己犯蠢了,当即羞得无地自容,脑袋垂得很低,就是不想让北沢发现自己涨红的两颊。
“我有点饿了。”北沢很坦诚地说道:“如果明天还有别行动,我怕我……”
北沢的话还未完,沢田纲吉就满脸羞红地用手遮住了北沢的唇,在北沢愕然的目光下,沢田纲吉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你别说了,我给你喝。”
在沢田纲吉看不到的角度,北沢被他手掌覆盖的唇露出了笑容。
视线突然从地板看到了车站的天花板,沢田纲吉正疑惑不解着,直到北沢冰冷的手触上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被北沢放在了膝头,脑袋枕着北沢的大腿,寒冷之气渗透进来。
察觉到沢田纲吉有些冷了,北沢扯过沢田纲吉之前的外套为他盖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我就开动了。”
这是什么糟糕的开场白,沢田纲吉在心里默默想着。
平时隐藏的獠牙露出在唇瓣两边,北沢俯下来身,带着轻薄笑意的唇触上沢田纲吉的颈间,接着毫不犹豫地刺入。
沢田纲吉本以为会很疼,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先前北沢是就着他的伤口喝他的血,所以他没有过多的感觉。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是如何从脖子流到北沢的口中,心脏的跳动鼓噪着耳间,身体的热量也随着北沢的吸食开始慢慢流失,外套也止不住手脚的冰凉,沢田纲吉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冷吗?”北沢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拉了一把沢田纲吉的手,感觉到上面的温度的确不太正常,只好压迫自己口腔中的囊,释放出麻痹的液体,液体顺着北沢的獠牙倒流回沢田纲吉的血液之中,马上就发挥了作用。
最先感觉就是沢田纲吉发觉自己的体温迅速升高,被北沢衔着的地方瘙痒难耐,整个人有些晕乎乎似乎漂浮在云端,四肢发软提不起劲来,舒服得让沢田纲吉想睡觉。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来。
“睡吧。”
北沢的声音遥遥传来。
“哐当……”
车站的铁门被狠拽的声音,以及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诶?这里怎么锁上了?”
什么人?倚靠在墙上假寐的北沢马上就睁开了眼。
昨天凌晨早已完全死光人的如月町里难道还有幸存者?
北沢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谨慎地贴着墙站在门口,他听到了几个人离去的脚步声,只是不知道是幸存者还是外来者。
而车站里,岛千纱还在睡,后半夜沢田纲吉最终还是拜倒在汹涌的睡意之下,睡着了。
北沢没有去叫醒他们,他甚至连铁门也没有打开,像是只轻巧的猫一般从车站高处的通风窗户走了出去。
一夜过后的如月町里没有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北沢甚至听到了许多了交谈的声音,难道已经有警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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