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答案令他他面色瞬变,不可置信地盯着鬼灯的脸企图从上面找出一丝虚假的神色来证明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可偏偏一无所获——鬼灯的眉头蹙着,额头上似乎渗出了汗,也许是因为热也许是别的原因……他无暇深入思考下去,大半的意志力都用来克制自己往面前的身上贴。他听见自己艰难地问出那个敏感的问题,底气不足的声音浮在充满对方气味的空气中,“你……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鬼灯茫然了片刻,在心里默算日子好像的确是这几天,顿时明白此刻喉间的干涩、浑身不自然的热并非因为酒精而是更深处的本能。也明白了白泽的“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公共场合不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任由其释放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他后退几步,白泽的神色陡然显得比刚才轻松许多。
这一切都表明白泽也许、极大概率、很有可能……他不想太笃定地去猜测别人的第二性别,但眼前的人应该是个o。
意识到这点,他目光不受控地落到靠在电梯角落的那个人身上,空气中药草的清淡味却突然比刚才浓郁许多,这对易感期的a来说也不好受,“你带抑制剂了吗?”
“谁出去玩会随身带那种东西啊!”倒霉两字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扑腾,和自身斗争的途中还要应付面前这个a,他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鬼灯被“恶狠狠”地瞪了,却觉得在那双带点儿水汽的眼睛衬托下对方看上去像只炸毛的猫。气味全被紧闭的电梯门关在电梯间里,无处可逃便争相往他鼻子里钻,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攀上来,那混杂着桃花香和草药味的信息素总让他联想到苦后有醇甘的清茶。他突然就想说,并且也真的那么说了——
“我想吻你。”
“叮——”慢得令人发指的电梯总算到了“8”层,门缓慢向两侧打开,新鲜的空气总算灌进来冲淡大半气味,不过为时已晚。
白泽的自我抑制机制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就停止运转,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标记了自己的a向他索吻,的的确确令他好不容易坚守的阵地半数都投了敌,“那个……咳,”他指指大开的门,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8楼到了。”
没有正面回答,鬼灯当他是拒绝了。电梯门已经开了好一会儿,现在又缓慢关上,他伸手去按开门键。
信息素淡了不少,尴尬却是有增无减。
鬼灯走出电梯,却在几步后似有所感回过头。白泽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下,眼神茫然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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