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欣生的好,不说多艳丽,可就是耐看,越看越好看。而季传宇生性fēng_liú,其妻貌美也管不住他放荡的心,见着美人就迈不动腿,非得弄回家玩玩才罢休,欺男霸女说的就是这种人,他房里多姿多彩的小妾最多,可依旧不够。
之前有季传宗压着没敢生出心思来,等陆欣穿上孝衣,就一眼吸引住了他,这下便抓耳挠腮想法子弄人,弄得陆欣苦不堪言。
季家奴仆成群,到处都是眼睛,哪怕陆欣尽量避着他,也禁不住季传宇三天两头借着各种名义来找她,甚至陆欣为了让他忌惮,常常去婆母身边伺候也歇不了他的心思,反而让他借着给母亲请安的名头光明正大来找她。
时间久了,一次两次,谁都知道三少爷的念头,而原本同情陆欣的也慢慢变了。
流言蜚语最能害人,更何况毫无依靠的陆欣呢,再加上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这原本被逼迫的大少夫人变成了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勾搭小叔子的浪□□子。
这其中的艰难苦楚只有陆欣自己才体会的到,哪怕当初发现新郎换了一人也没有这般令人绝望。
她说:“大不了我就随他去吧。”
丁香捂着嘴呜呜哭起来,她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大少爷让您好好活着,他定会保佑您的。”
梧桐苑里发生了什么事,外头的人不知道。
可是三少爷大摇大摆地走进里面,过了会儿才出来,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
这其中做了什么,人都有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很快就面目全非了。
等大夫人回来,听到耳朵里已是不堪入目。
眼见着季传宗的祭日就要到了,大夫人原本不愿兴起的念头压不下去,当夜她找了丈夫商议。
第48章人性自私矣
阳江匪患已除,货船们又可以放心大胆地从阳江而过,陆瑾为了快点到宁州,也选择了走水路。
三五天之后,他终于到了宁州码头。
早晨船慢慢靠岸,从江州到宁州的人还真不少,大家兴奋地往边上看,有个孩子指着旁边的大船问道:“爹,你看,这艘船和那艘船上都有一朵相同的花呢!”
“那是木棉花,季家的家徽,这两艘船都是季家的。”有见识的人解释说。
陆瑾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季家在宁州很有名吧?”
“那可不,回春堂遍布大江南北,就是京城也有分堂,东家就是季家。特别是宁州,大夫基本都是季家出来的,他们心肠好,穷苦人家看病都不要钱,很受爱戴呀。”
陆瑾含笑着点头。
这时,船工喊道:“靠船啦——”
人们纷纷从船舱里出来,依次上了码头。
“陆大夫,不如先去客栈休整一下,天色还早,等用了午饭,再去拜访不迟。”宋槐建议道。
陆瑾点头,“也好。”如今这风尘仆仆的模样,的确不易做客。
季家大宅非常好找,随便问个人都知道在哪儿,陆瑾他们便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楼下直接可以用饭。
“陆大夫不如待会儿写张拜帖,先送过去,看看季家反应。”宋桐如是说,大户人家讲究一些便是如此。
陆瑾在京城一直呆到十二岁,对这些规矩还是知道的。于是饭后,宋槐找了笔墨纸张来,陆瑾写了一份拜帖。
“季家的人都不认识,按照规矩,我应当先去拜见季家太爷,其次再见二房老爷和夫人……”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接着将拜帖撕了,重新写一遍,然后道,“其次再见长房老爷和夫人吧,我既然已经知道姐姐嫁给了谁,也没必要装聋作哑,看他们糊弄我。”
宋桐接过去说:“这样也好,显得陆大夫有备而来。”
而这个早上,季大夫人将丈夫给留了下来商量。
“简直是妖言惑众,传宗都走了快三年了,你怎么忽然生出这种心思来,谁给你出的主意,太歹毒!”
季老爷听了妻子的话,眉头深深皱起,看大夫人的目光非常不赞同。
大夫人听到这最后一句,立刻脸色一变,本还好商好量的,接着就红起了眼睛,说:“你日日留宿在桂香苑里,岂能知道我整宿整宿做恶梦,梦里传宗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他冷,他孤单,他恨……你知道他恨谁吗?”
“谁?”
大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抖着嘴说:“传宇。”
季老爷这下也变了神色,紧紧地盯着大夫人的眼睛,说:“你最好不要骗我,传宇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传宗亲弟弟。”
大夫人眼泪马上掉了下来,她拿起帕子拭了拭,哑着声音道:“我难道不知轻重?她刚来的时候,服侍传宗尽心尽力,传宗喜她,我也感激她。传宗临走前还放心不下,非得让我答应好好照顾她,难道我会对我最心疼的儿子食言?我没有女儿,前两年你也看得到,我是把她当亲女儿疼的,衣服首饰我都已经备好,就等着她出了孝。可是你看看,传宗看错了人,我也看错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她就耐不住寂寞了!勾引的还是小叔子,她也不怕天打雷劈,要知道传宗就在天上看着她呀!”
大夫人越说越激动,忍着眼泪愤愤地说:“是,刚嫁过来的时候没告诉她就将新郎换成了传宗,是我们对不住她,可除了这个哪样亏待她了?还是大家小姐,就是没了男人活不了的dàng_fù!我也真恨我自己,当初做什么要恳请爹将她嫁给传宗,就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也比她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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