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刚刚洗过澡的张日山从浴室走了出来,还在拿着毛巾擦头发,方才他也隐约听到了佛爷在和什么人通话,就问了起来:
“爷,是谁打来的电话?”
“哦,是苏泽语。她说,已经找到了方法,这两天我会抓紧让南风帮忙准备需要的东西,很快就可以手术了。”张启山转过头来把方才的通话内容概要的转达给了张日山,说话间他伸出手臂揽住了张日山的腰身,扶着他安坐在了床上,又把那条毛巾取到自己手里,主动给张日山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她还说,这两天你一定得多注意身体,千万别生了病。”
“嗯,您放心吧…既然有办法了就好。”听到这些话,张日山侧目浅笑,眼里只见心安泰然,说完后一只手抬起抚上了腹部,小家伙正在里头不老实着的翻身捣蛋呢。
“小崽子又皮了?这才多大,着急练功夫也等乖乖出来再说…”张启山说着也将手掌盖了上去,果然感受到胎儿活泼的动作,嘴上这般说着,可也是连眼角眉梢都含着即为人父的宠爱之情。
“将来有佛爷管教,再顽皮也能被教好的。”张日山听了这话,心中跟着映出些未来期许中的憧憬,微微一笑,附和着说道。
“现在只盼着能他能平安出世,为父的就很满足了。”张启山性格向来刚强,可如今的心境也不同往日,似乎不知不觉间心底已多了块地方盛放着这些柔软的牵挂和担忧,想来这便是为人父的感受了吧。
“…会的,佛爷。”张日山对佛爷的话必然感同身受,这时彼此之间都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只将这千万感受都凝聚在只字片语之间,可尽管如此,这单薄的字句里分量却是深重。
“好,一定会的。”张启山黑眸里的坚定深沉似海,话语间牵起的嘴角笑意缱绻温柔,宽阔的胸膛只肯容纳眼前一人,他将人拥入怀中,更是只想把所有的温情暖意尽数给他仍还怕不够。
依靠在佛爷的怀中,张日山缓缓阖上眼帘,哪怕眼前漆黑一片,他却是坚信不会在任何的困境中迷失了方向。
三天后,苏泽语特意调休了一天,说是很早就起了床并不为过,因为她几乎算得上彻夜未眠,总是会担忧是否还有地方没有考虑到,又或者还有什么可能会出现的风险,但就算做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敢说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时间刚过七点,苏泽语简单的吃了口早餐,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拿起了看了下,是张府那个管家给她发的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她家楼下。苏泽语回复了一句之后,临出门前又详细检查了一次,这才下了楼。
冬天的早晨,天尚未亮透,隐约都能看到月亮的残影,苏泽语呼吸到这冰冷的空气,人也跟着清醒精神了不少,与云罗点头打了招呼后,两人都没有多说话的出发了。
但行车至半途,苏泽语还是出于需要,主动向云罗开口询问了几句:
“管家,你家先生,他这两天状态还好吧?”
“是,这几天佛爷都陪在先生身边,一切都好。”云罗开着车,听到苏泽语的问话,从后视镜望了一眼,接着微笑回答了。
“嗯,那就好……”苏泽语得到答案,低着头回应一句,手里还是没有停下继续翻阅放在膝盖上的各种文件材料的手。
“苏医生……那个,虽然我只是个管家,可能不该多言,但先生的事,我也是想多拜托您一句。佛爷和先生走到今日着属不易,我很希望能在这个家里能看到他们享享那天伦之乐,过过常人的日子。”云罗稍显迟疑了一下后,主动的说了许多,甚至还用上了拜托,看得出来她对张家两位主人着实算得上忠心实意。
“…我虽然只是知道个一知半解,但想着他们俩肯定不容易的,起码,我干这行这么久,光是他们的存在可就超越了我的医学知识范畴了…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当时既然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苏泽语的语气并不十分沉重,似乎也是想给自己紧张的情绪里稍加缓释,不过态度是并未有半分懈怠的。
“好,辛苦苏医生了。”云罗脸庞上露出认同的笑意,并向苏泽语道谢致意。
“客气了。”苏泽语同样回以笑容,尽管车厢里的气氛远算不上轻松愉悦,可至少不会被紧张和压力淹没。
再次到达张府,苏泽语原本几分不由自主产生的紧张感,在她震惊的发现在张府这宅子里,竟然出现了一间不亚于一级医院的手术室时都消失了,她在电话里向张启山提及过的所有设备和药剂等等等等全部一应俱全,她至此再次对张启山和张日山与众不同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正在苏泽语专心查看着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打算着手准备的时候,张启山和张日山都一同出现了:
“苏医生。”张日山先开口简单的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问了起来,“我还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你坐过来吧,我先准备一下,就给你先做个简单的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开始。”
“好。”张日山点点头,然后他微微侧头,对身边的张启山说道,“佛爷,不会有什么事的,您不用一直守在这了。”
“我还是看着你心安点,再说,或者有什么我能帮上手的地方呢。”张启山终归是不放心的,哪怕他做不了什么,可要是能守在一边好像就会踏实一些。
“这个手术如果顺利的话,顶多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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