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和于子山计划了一下,决定先去西顾村除去恶鬼,顺便看看有什么由头可以将于家二哥哄出家门。这时房门外有人轻声喊道:“三少爷!三少爷!”
“什么事?”于子山问。
“老爷叫你,说怎么回了家也您不过去,还叫您带着朋友一起过去呢。”
“知道了,我们一会就过去。”于子山应了一声。
待门外传话的人走开后,于子山朝梁诚一笑道:“我爹就是这个样子,自从我成了驸马都尉后,一下子就成了他最心疼的小儿子,有事没事都十分想念,这跟以前可是完全不一样了,哈哈!走吧诚哥,咱们这就过去打个招呼吧。”
于是梁诚跟着于子山来到主屋的大厅,见到了于子山的父亲和大哥,果然如于子山所说那样,于子山的父亲和他大哥对于子山都是关爱有加的模样,连带着对梁诚也十分热情,硬是要摆酒给梁诚和于子山接风,于是一边安排家宴,一边派人去叫于家的一众长老赴宴。
正要开席时,于子山的二哥于子涛也处理好矿上的事情回到了家中,于是也入了席,一大家人看上去倒也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对梁诚来说也是宾主尽欢的样子,趁这个机会,梁诚把于家的几位结丹长老认识了个遍,除了那个神秘的老祖宗,他倒是始终未曾露面,看来确实从不参与俗务,这倒使梁诚放下心来。
席间那些结丹长老放不下架子,虽说也出于客气夸赞了一下作为客人的梁诚如何年青有为这一类场面话,几句话说完后几个老的就自顾自聊到了一块,不再理会一众小辈了。
于子山那大哥于子洋却是非常热情,往来敬酒,闲聊攀谈,上上下下都照顾得很好,对梁诚也颇有结交之意,确实显出精明强干的模样,看得出他在于家人气很高,年轻一辈对他都很服气。
与之相比,老二于子涛这边就显得有些沉闷,在风头上争不过这位大哥,在家族中人气也一般般,所以梁诚看到于子涛坐在那里虽然强打精神,但眼角眉梢总是显出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到这个状况,梁诚也有些同情于子涛,心中在院子当中往四下看去,只见这宅子不大,满打满算占地也就不到十亩的样子,整个布局还是十分清雅的,里面的亭台楼阁修建得既紧凑又精致,宅子里还有一个不大的荷花池。
池畔假山点缀,回廊曲折。只是到处落着些灰尘,檐下窗角,已经挂着些蜘蛛网了。另外,在院中开始生出杂草,墙头上的藤萝也是开始蔓延,长势过于旺盛,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打理了,显得有些荒芜。
两人很快在宅子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事物,看看时间已近巳时,烈日当空,正是一天之中阳气滋生的时刻,就算是要闹鬼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闹,所以现在就守在这里是毫无意义的,于是二人退出了宅子,来到了村中的道路上,想找人探听一下这宅子的情况。
两人慢慢在街上走着,来到一件杂货铺,只见杂货铺里面坐着个后生,长得五大三粗,相貌十分敦厚,于子山问道:“哎,伙计,你们西顾村以前挺热闹的,现在这是怎么了,街面上都没几个人了。”
那伙计见于子山穿着考究,梁诚英气勃勃,一望而知这两位不是一般人,所以也不敢怠慢,于是站起身来拱手笑道:“两位爷!我们西顾村是个小地方,主要是做着药材生意这才发展起来的,如今掌管着药材生意的陈家不知怎么遭了天谴,闹起鬼来了,搞得家宅不宁,陈家人不敢再呆在村里,全都丢下生意走了,他们一走,整个药材收购的生意就停了下来,因此西顾村就冷清下来了。”
“难道陈家人就没请和尚法师什么的来驱鬼吗?就这么丢下偌大的产业跑了?这样岂不是很可惜吗?”梁诚问道。
伙计道:“这位爷,陈家曾经是请过人来驱鬼的,先前也不太在意,只是请了些和尚道士来做法事驱鬼,结果非但没能把鬼赶走,反而搞得越闹越凶,最后这些和尚道士被鬼弄得屁滚尿流的全都逃走了。后来陈家没办法,就把这事报到隐龙城去了,城主闻讯也曾派了几个筑基期的仙师来这里查看,到了晚上‘乒乒乓乓’打了一通,后来几个仙师说已经将恶鬼灭了,陈家这个高兴呀,又是送礼又是摆酒宴答谢,闹腾了好几天,结果陈家人搬回来之后,没住几天又开始闹鬼了。”
于子山不禁好笑:“这么说陈家这是白高兴一场了,这几个修士也真是的,做事太不上心了。”
“反正邪了门了,陈家没法子,又去城里请仙师回来驱鬼,只是仙师们一来陈家住下,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只要前脚一走,后脚陈家铁定又会闹鬼,最后仙师不耐烦了,说陈家人是自己心不净,是疑心生暗鬼,再不理会陈家了,陈家人没办法,家宅里也住不下去了,后来就全都搬走了,暂时租房子住在隐龙城,他们当然还不甘心,就把家里闹鬼这事一层层往上报。”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事最后是报到永安城里去了,学院这才发布了这个任务。”于子山听完这后生的话,扭头对梁诚道。
“哎呀,两位应该就是上面来的仙师吧?”那后生听到于子山对梁诚所说的话之后,就问了一句,然后又道:“两位仙师要是能把陈家大院里的鬼驱走就好了,要不然,西顾村越来越冷清,简直没法呆了,小店也迟早要关门大吉呀,这今后可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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