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__”
油腻腻的肥佬很有礼数的敲了敲门。
云锦城往门口瞥了一眼,坐在大床边握住了云翌光的手:“光光,人带来了,想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云翌光听到这话也往门口瞟了一眼,看到云翌晨的身影顿时弯起了嘴唇。
那笑容带着几分胜利者的雀跃。
可收回眼神的一瞬那笑容也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副乖巧无害的表情:“爸,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我就是再恨他也不能大义灭亲,让你背上不好的骂名,我不要他的两个肾,你也不用杀了他,如果您实在气不过就叫人打他一顿好了,或者......或者毁了他的清白吧,铭瑄哥不要我了,我也不想铭瑄哥要他。”
“我的光光真懂事,总是会替爸爸着想,听你的,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云锦城满眼宠溺的摸了摸云翌光的脸蛋,转过头看向那群壮汉说:“把他带去地下室,你们谁对男人有兴趣,做好准备吧。”
那油腻腻的肥佬当即瞟了云翌晨一眼,立在云翌晨背后的几个男人也忍不住打量了一遍他的身材。
这年头搞基的真是越来越多,当真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云翌晨紧紧的握起了双拳,为了拖延时间,他并没有轻易动作。
云锦城缓缓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把他带去地下室,我要亲自教训他。”
那肥佬当即跟同伴们使了个眼色。
立在云翌晨背后的两人钳制了他的双手,像押犯人一样将他带下了楼梯。
云锦城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换房就是因为他在地下室建了一个私人刑房。
平日里得罪过他的人都逃不过严刑拷打,通通会被带到这里教训一番。
而他名声在外,警察轻易不敢拜访他家。
刑房建在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
云翌晨被带到刑房,那群人通通退了出去。
云锦城紧跟着就走了进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他竟然很肆意的笑了一声:“这里你好像是第二次来,有什么感想?”
“......”云翌晨没出声。
为了拖延时间,他并不想激怒云锦城。
而云锦城说的没错,这个刑房他并不陌生。
七岁那年,因为云锦城让他管徐文丽叫妈他不肯,云锦城将他带到这里抽了一顿鞭子。
那时候云锦城大概还顾及他是他的儿子并没有下狠手。
可是留在他身体上的鞭痕还是过了整整一个月才退去。
那些日子他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被子里哭,哭着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唱着唱着,他又觉得妈妈也不好。
如果妈妈好,怎么会舍得丟下他。
丟下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个充满恐惧的未来。
他会缺乏安全感,会像只刺猬一样将自己保护起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
而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所畏惧,只要他今天能活着走出这里。
新仇旧恨他都会跟云锦城算清楚。
“啪——,,
眼见他毅然决然的站在那里,毫无畏惧之色,云锦城恼怒不已,从墙壁上摘下他那条惯用的皮鞭抽到了地上。
巨大的响声在宁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听起来也很瘆人。
可云翌晨尝过这鞭子的滋昧,连眼神都没晃动一下。
云锦城看到他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火气蹭蹭上窜,举起鞭子指着他问:“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肯低头求饶,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昨晚你有没有梦到我妈?她有没有回来找你?你害得她死不瞑目,还差点让她尸骨无存,你就不怕她从地府跑出来找你算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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