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跳舞的环节了!怎么偏偏……”
“昨晚就被他逃了过去,今天可不能再让他走了!”
“殿下以前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吗?为什么……”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方锐这才重获自由,正长舒一口气准备和面前的林敬言道别,就再度被他逼到了墙上——林敬言的双手撑在方锐的耳畔,左腿则很侵略性地抵在了方锐的腿间,可他脸上依然神色如常,就好像只是在礼貌地递给方锐一杯茶一样。
“你要干嘛?”方锐不顾形象地“哧溜”一下,竟是从林敬言的腋下钻了出来,手里的盘子被他当做趁手的武器一般朝林敬言挥舞着。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林敬言转过身,没有再逼近。
“拜托!大兄弟!我在蹭吃蹭喝当然要低调啦!低调懂不懂啊!”方锐翻了个白眼,转身想溜,却被林敬言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了手腕:“陪我跳支舞,就不是蹭吃蹭喝了。”
“我不会。”方锐没好气地说,“我走了不吃了,还不行吗?”
林敬言不肯松手:“可你之前吃了。”
方锐有点气结:“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啊!”
“只要你陪我跳一支舞,明天晚上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你。”林敬言直直地望着方锐的眼睛,诚恳地说。
方锐拽了两下拽不出来手,只好叹了口气,答应了他:“说好我只陪你跳一支舞的啊,其他我可不管。”明天晚上一定要多吃一点!自己也未免力气太小了点吧!
林敬言微微笑起来,竟是打横就以公主抱的方式把方锐抱了起来,走进了大殿里,顿时引起了一片骚动。他不顾方锐的挣扎,一直到大殿中央才把方锐放下来,夺过他手里的盘子和叉子,手里轻轻一抛,就稳稳地落到了远处的桌上。
“今天,我将邀请这位小姐同我一起跳舞。”林敬言转过来面对着方锐,非常绅士地弯腰伸出了手。方锐撇了撇嘴,很随意地就伸手拉住了他,接着就被带着转了个圈——方锐顿时有点手忙脚乱,还踩了林敬言几脚,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总之林敬言都面不改色地继续用华丽精湛的舞姿去挽救方锐简直不能看的凌乱步伐。
方锐觉得自己仿佛一片大海上的小舟,被林敬言的快速动作带得毫无反抗之力,这才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的体质实在是差得要命。
一曲终了,殿内响起了热烈却不太整齐的掌声。人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林敬言却抓住方锐的手冲众人一鞠躬:“让大家见笑了,我对这位小姐——”林敬言弯腰的时候胳膊碰到了身边人的臂上,轻柔的触感顿时就让他口中的话戛然而止,扭头一看,方锐早就跑掉了,被他牵着的是另一位陌生的姑娘,正满脸羞涩地等待他说完。林敬言面色一僵,松开那位姑娘就跑出了殿外,却只看到了远去的马车。
“如果明天还不能成功的话,那喻文州可就得全额退款了啊。”林敬言喃喃道。正是喻文州占卜出来,他在今年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人,遇不到就全额退款。虽然喻文州没说那个人是谁,可林敬言却下意识地觉得,就是那个自称是“灰姑娘”的人。
明天晚上,他还会来吗?
拼命赶回家的方锐终于又躺到了他熟悉的煤堆上,仿佛上一刻还近在眼前的美味佳肴与流光溢彩,都不过是一场华丽的梦。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留恋呢?明明就该是生活在泥尘里的庶民啊……”方锐抬起手,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窗户那儿漏进来一点月光,照在他沾满灰尘的手上。方锐下意识地握了握,似乎被林敬言牵着手时的触感又依稀可感,温柔却又寒凉,仿佛是轻轻拉住却实际上是紧紧相扣。
方锐睡着了。
他梦见了母亲,梦到那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一起上街,梦到父亲把他放在肩头,一边替母亲把长发挽到耳后。他还梦到母亲带他来到了河边那棵树下,指给他看天上的明月,告诉他无论生活有多艰难,总会有那么一个愿意心疼他的人,即便是相隔万里,也终究会赶来。
“不,我一个人足矣。我能活下去,无论多么艰难。”方锐握紧双拳,咬着牙说。
母亲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接着就走远了,消失在月光下。
方锐终于醒了,他是被父亲喊起来的。他瞧见父亲搂着一个陌生的女子,招呼他赶快做夜宵,只得爬起来开始生火。又过了一会儿,后妈和两个姐姐也回来了。看到父亲正和另一个女子同桌吃饭,后妈冲上来就掀了桌子。后面的场面很混乱,方锐没有再看,默默回到厨房关上了门,躺在煤堆上睡着了。
可惜他再度醒来时,却是被两个姐姐绑在了椅子上。
“快说!那个女人是谁?”
“不说的话今天就打死你!”
两个姐姐一人拿着鞭子一人拿着辣椒水,方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见啊。”
两个姐姐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大姐姐却突然露出了惨厉的笑容,走过来用力捏起了方锐的下巴:“还有一个问题,你昨晚去了王宫?”
方锐不禁瞳孔一缩,大姐姐顿时心下有了计较:“你是不是偷了我们的钱?你那些衣服哪里来的?你就这么想攀上王子?”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这里捡豆子,哪里都没去!”方锐还想挣扎。
“不说是吧,那就把你扔到柴房里关个三天。谅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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