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堰转身,问道:“牧其师兄······你重伤后是不是使用灵力有碍······”
牧其见他此刻的目光,担忧中透着真挚,真挚中闪现泪光,且不知他真实想法,不由得说法语气愈加柔和,回道:“确实。莫担心,静养些日子,总会好的。”
“师兄身边可有人照顾?”周堰灵光一闪,只等牧其说没有,自己好出来贡献华年,博美人感动一笑。
被他俩忽视有点久的祖师言忍不住吭了一声,“周师弟,掌门已命我暂时照顾牧其师兄。”
掌门怎么也引狼入室?
周堰腹诽道,不过看掌门那个头,估计从未想过道侣之事,不知人间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说法,白白给了祖师言下手的机会。
“那真是辛苦祖师兄了。”
他神情复杂地转向祖师言。
祖师言只觉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地回道:“不辛苦,不辛苦。”
这种背后被人惦记的感受已经好久未出现了,上一次,可以追究到几十年前,牧由与他还是死对头时,将一条肥硕的毛毛虫塞进他的鞋子······
牧其"咳咳"两声,说:“二位师弟,若无其他事,师兄便歇息了。”
祖师言与周堰四目相对,又离开各自视线,向牧其告别,一前一后走出他的石室。
“祖师兄,你现在所去何地啊?”周堰凑近几步,贴着他耳朵问道。
祖师言身子不由自主向旁边挪了挪,颇有些不自在地答道:“牧其师兄伤势未愈,我先去向掌门禀告他近况。”
近况?
“看来祖师兄照料牧其师兄有一阵子了。”
祖师言被他话语里若有若无的酸味整懵了,自小深山修炼不通□□,来不及思索,结巴地答了一句。
“也没有很久······”
周堰听罢,上前一步,搂住祖师言的胳膊,笑容灿烂,“祖师兄,我们一起去正一殿吧,我正好也要求见掌门。对了,咱们璇玑门各峰是一家,按排位,我该叫你三师兄,往后便这样叫吧,显得不生分。”
“······”
按祖师言的修为,一胳膊略微用点力,绝对可以把眼前这个套近乎的小师弟从通玄峰甩到天休谷,但对方透露的满满都是善意,自己又怎能突然发作。
虽说他和斋君录同为寡言之人,但又有所不同。
斋君录是洞察世事,不屑俗人,懒得与别人打交道;他则是不善言辞。
两人各怀心思地来到正一殿,却不见掌门踪影,只有一名唤如玉的灵仆出来迎接。
她作素净道姑打扮,姿容清丽,举止从容大方,比通回峰上几个女弟子都要强上几分。
”如玉姑姑。“
祖师言尊敬地向她行了礼。
“如玉姑姑好,初次见面,弟子乃通虚峰周堰。”
周堰估摸她地位很高,仿祖师言也行了礼。
如玉回礼,对周堰颇为温柔地说道:“掌门有事外出,怕你俩今日见不到了。既是初次见面,怎能没有见面礼?”
说着她从虚空中变出一枚小小的金色铃铛,递给周堰。
“啊?原来这里也有见面礼一说。”周堰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接过铃铛,系在腰间。
如玉笑道:”宗门确实没有,你我之间却有。尚往来,止因果。“
周堰哪里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只能迷迷糊糊地道谢。
待他和祖师言出了大殿,还在思索如玉那句,”尚往来,止因果。“
“师弟好福气,竟得了如玉姑姑的赏识。”
祖师言见他一直在拨弄那个小铃铛,不禁说道。
“可我还是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周堰收起铃铛,无奈地耸了耸双肩。
“如玉姑姑自璇玑门建派之始便存在,平日便十分古怪,像方才直接赠物的举动,我也是第一次见。”
祖师言笑了笑,“看来她相当喜欢你。”
周堰本来还想问他铃铛有什么用,一听这话,估计他也不清楚,便转头继续抱住他胳膊,死活不撒手,扬起笑脸,“三师兄,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祖师言对他推不得,骂不得,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小师弟太热情了······要冷静,要冷静。
“快到为牧其师兄运功疗伤的时辰了······”
“一起去吧!”没等他说完,周堰愉快地做了决定。“方才我似乎有东西忘在参牧洞了······”
祖师言硬着头皮,补完:“不过通明峰无人照看,不成体统,我今晚还是先回去······”
周堰化身牛皮糖,一脸委屈地看着祖师言,道:“三师兄······你也知道我师父闭关不分日夜,我一人独住石室,有些害怕,不如搬去通明峰陪你些时日······”
“这······”这师弟到底要干嘛?
祖师言心里有些抓狂。
“三师兄既然不拒绝,那周堰便叨扰了。”周堰笑眯眯道。
他哪里答应了。
法力高强架不住对方脸皮厚过城墙,祖师言心如死灰地带着周堰踏上飞剑,回到通明峰自己的洞府。
“这怎么有棵那么大的树······”
周堰一落地,便被那棵远看像小树林的大榕树惊到了。
“咳咳······这是你斋师兄的洞府。”祖师言解释道。
定睛一看,榕树上果然有许多附带阵法的洞门,枝干内部上下有间隔也有贯通,分成一间间树屋。
不想节外生枝的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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