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了,我从良了,我不卖那个药了……”
花常乐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这是个女人,年纪不大。但是后面一句话让他神经紧绷——
“你帮他们卖禁药这么久了,你以为你说想不干就能不干吗?”说这话的,无疑是岳无缘。
花常乐紧张起来,继续偷听。
“我也没有办法,一开始我就是被威胁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如果我不帮他们干事,我会被搞得生不如死……”那姑娘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声音都变成了哭腔,像是要哭得岔气。
这时候花常乐才想起来她是谁——莫乔,就是之前报警说岳无缘xìng_sāo_rǎo的那个o女性。花常乐更谨慎了,或者说,他的内心快要升起烈火,而表面必须压抑下去。冰火两重天突袭了他的神经,使他焦躁,濒临窒息。作为一个刑警,他下意识打开手机设备开始录音。他的职业习惯告诉他——这是一宗案子。
岳无缘说:“所以,我叫你给我药啊,反正你都必须干这个事情……”
莫乔说:“我不,我不干了!你不是警察的家属吗?你一定有办法让警察保我,对吧,我可以举报,我可以举报他们啊,只要你们答应,让我不干那个事情了,让我离开这里,就好,就好……”
岳无缘安抚她:“姐姐啊,你冷静,我需要那个药,真的需要,你也知道我那啥障碍吧。”
莫乔还是难以平静,她说:“你是不是觉得上次我搞仙人跳你很不爽,还是说我头晕给你拿错药你很不爽,我道歉,我道歉。”
岳无缘说:“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
莫乔说:“那你帮帮我吧,哪怕……你来接手也好,我没有下家,要是我跑了,他们把我抓回去就拿去做‘原材料’了,救救我吧。”
岳无缘说:“他们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啊”
莫乔说:“黄衣狗又要杀人了,如果我不跑黄衣狗就要来杀我了,他要来杀我了!”
岳无缘说:“那是啥?”
莫乔说:“如果我不跑,黄衣狗就要来杀我,如果我跑了,上头的人又要抓我去做‘原材料’,我会死的,要么生不如死。你帮帮我,我可以给你药,你要多少都行,你接任吧,反正你是长期顾客。”
岳无缘说:“也可以,但是你不许去找警察,也不许告诉别人我和警察的关系,一个字都不能说。”
莫乔说:“一定,一定。我马上介绍你过去,到时候你就接我的工作,我去外地,避难,避难……”
花常乐听得胆战心惊,他不知道岳无缘还瞒着他多少事。如果那是其他人——其他任何人,都好——都好过岳无缘。花常乐握住还在录音的手机,咬牙切齿。也许他不该对岳无缘动心,但是事实就是,他已经动了心。现在他只能希望岳无缘回头是岸,别陷进去。这是个大案子。非法药物贩卖一直是个大问题,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为散贩流通性大,所以不好抓捕。现在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从莫乔的话分析,这个非法行业背后有个犯罪团伙在当操盘手,这些散犯都是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他们是有组织的,还发展下线,甚至可能是传销模式。刑警在明,罪犯在暗,花常乐的偶遇就像掀开了一块土,这块土下刚好是个蚂蚁窝,蚂蚁密密麻麻,看得他头皮发麻。
而且,岳无缘在里面。
花常乐躲在废弃构筑物里,等着岳无缘和莫乔散伙,他卡断录音,然后往头上一抹——全是冷汗。
回到家后,花常乐看见岳无缘在家。从莫乔那里拿了禁药以后,岳无缘就回了家。岳无缘看见花常乐回来,兴奋极了,还凑过来抱了他一下。如果没有今天的偶遇,花常乐会像一个傻小子一样动心,但是现在没戏了。
花常乐说:“今天你去哪里了?”他的脸上还有假笑,花常乐只在罪犯面前露出这样的假笑。想来唏嘘,昨天他还对岳无缘抱有隐秘的情愫。
岳无缘眼睛一转,望了一眼天花板,说:“我啊……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去见我同学了,大家聚会。”
“聚会……怕不是约会?”花常乐盯着这双不老实的眼睛,像猎鹰者一样靠了过去。他的手按在桌上,刚好卡住岳无缘的腰,这个距离近得有些暧昧,可这暧昧中必然有些异常。
岳无缘是个敏感的人,转眼就注意到花常乐的异样,他也不掩饰,直接就问:“你吃醋了。”
花常乐说:“怎么会呢,我就是问问呢。哎,如果是同学,那你身上怎么有股o的味道。”
岳无缘皱了下眉头,他低估了他的对手,a在一起的确会产生特殊效果,信息素相互刺激,产生协同作用。但是岳无缘还是说:“我同学是个o怎么了,不正常吗?”
“正常。”花常乐把手搭在岳无缘的肩上,他更进一步,去嗅岳无缘的后颈。正常情况下,人体分泌的信息素有限,本人更是适应了自己的体香,所以很难发觉。但是别人不一样——刑警更不一样。花常乐说:“你变了,像是背着我搞了什么。”
岳无缘推开他,说:“我们又不是真的婚姻关系,我和谁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不是很正常吗?还是说,你想掺和一脚?”
花常乐有底气,他有录音,也不怕对方狡辩。但是他想要给岳无缘一个坦白的机会,因为他喜欢他。他再次靠过去,恳切地说:“阿岳,你不要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送你的不是戒指而是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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