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一条,重新评价第一阶段政策执行情况。”乔天宇接着说道。
“我想问一下,在制定这条政策之前,谢尔盖同志有没有进行前期调研,现在国民证券转让情况到底如何,如何判断民众手中股份转让是否合法?”
“谢尔盖同志,到底有没有?”伊万诺夫也向乔达安质问道。
“没...没有。”乔达安摇了摇头,“所以我们才要重新评估第一阶段政策执行情况。”
“那好,谢尔盖同志,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不需要评估,联邦统计局就有现成数据。”
说着乔天宇拿出一张复印数据单,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根据联邦统计局统计,第一阶段分给民众的1.48亿张国民证券,93已经不在民众手中,大部分都被民众折价出售给商店、各类工具店换取生活物资。”
“而各类商店、工具店又将收到的国民证券折价交给供货商,冲抵物资成本,这些国民证券又被供货商折价给原料供应商等等。”
“那些国民证券几经周转,已经几易其手,而且目前已经在莫斯科证券交易所正式上市交易。”
“请问你如何判断这些过程哪个违法,哪个不违法?你有没有具体的执行规则?还是说一切都是拍脑袋说了算,说谁违法谁就违法?”
“还有,谢尔盖同志,你制定的经济政策将决定国家发展走势,难道制定政策之前,连最基本的调研都不搞吗?”
“明明联邦统计局现成的数据资料,你动一动嘴皮子就可以拿到,为什么你不去拿呢?如果是这样,我们很难相信你的经济政策符合经济实际。”
“再者,你口口声声说为加快私有化进程,不再搞全国经济大普查,而是采用1990年前苏联的经济普查数据。”
“难道你不知道这两年,俄罗斯的物价水平飞涨了50多倍,你用1990年的价格给现在的国有企业定价,难道不会造成大量国有资产流失吗?”
“哦,我差点忘了,物价水平统计数据也是在联邦统计局有现成的,恐怕你之前也没有调阅过相关资料吧?”
“这不是为了节省时间吗?”乔达安依旧争辩道。
“你现在知道节省时间了,那在上一条政策里,你都有时间重新评价第一阶段政策执行那么复杂的事情,难道就没时间搞一次全国经济大普查?这个你作何解释?”
“这......”乔达安被乔天宇问得哑口无言,根本无言以对。
“谢尔盖同志,请你正面回到乔天宇同志的问题!”
伊万诺夫见有希望扳倒那些政策,也开始步步为营,质问乔达安,而现场其他经济学家也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咳咳......”
眼看着场上风向突变,丘拜斯知道再不发言,现场就要失控了,所以他适时抛出了一个重磅**。
“那个我来说两句。我不知道这位乔天宇同志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我想问问,乔天宇同志,你是在质疑弗里德曼教授吗?”
“谢尔盖同志是弗里德曼教授的高徒,刚才那些政策也都是谢尔盖同志请示过弗里德曼教授的,难道还会有错吗?”
见丘拜斯又把弗里德曼教授抛了出来,现场所有经济学家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个年代在俄罗斯,弗里德曼教授就相当于封建社会时期的孔圣人,谁跟质疑弗里德曼教授,谁就是大逆不道。
“啊,对!你敢质疑弗里德曼教授吗?”
乔达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再次高扬起了那颗虚伪的头颅。
没想到丘拜斯一句话就控住了场面,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言,伊万诺夫不住脚!”
“暂且不论这张学籍档案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但你也不能否定这些经济政策都得到了弗里德曼先生的肯定!”
“我能!”乔天宇立刻争辩道,他扭头看向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同志,我请求请一位证人入场说明情况,他现在就在杜马大楼门前等着。”
“同意!快请!”
伊万诺夫立刻同意,赶紧让人把那位证人请了进来。
“诸位,我来介绍一下。”
等证人进场后,乔天宇走到证人面前,向大家介绍道。
“这位布鲁尔先生,是波士顿理工大学基金经理,他的另一层身份,是弗里德曼先生的亲外甥。”
“因为弗里德曼先生年事已高,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请布鲁尔先生代他出席此次研讨会,他也给大家带来了一份礼物,请允许他出示这项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现场再次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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