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被父亲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只是把周庆余往卧室外推,周父呵呵笑了一声,才转身出去给儿子熬汤。
他觉得自己这趟关系跑得太值了,儿子不仅没有再惹事,而且还知道学习。周庆余虽说是个粗人,但也是知道环境造就人这句话的,仔细回味了一番,果然是这个意思。
他心情大好,哼起小曲来,周清在卧室听到,只是觉得自己的脸更红,父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个星期天过得格外愉快,也格外平静,周清去上晚自习的时候才从父亲的温情中醒过来。
他有些恍惚,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感,坐在位置上没有着急做题,而是默默趴了一会儿。
过一会儿,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怎么白千层没来?
他看了看同桌空白的课桌和旁边孙文文同样空白的桌子,心想,怎么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
他没意识到自己酸溜溜的思想,但题目却一点也看不下去了,他将自己的卷子摊开,在选择题的空白处写写画画。
门外孙文文的笑声格外响亮,他正推着白千层往班级门口去。
原因是白千层剪了个头发,这发型是他爸妈逼着剪的,原本盖住眉毛的刘海被去掉了一大半,后脑勺的头发也被修剪整齐,是个标准的锅盖头。
白千层的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被孙文文推着也丝毫不动。
“我没法见人了,尤其是我同桌。”
孙文文放弃继续推他,转到他面前去看,又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我也觉得你没法见人了,我以后都不能直视你了。”
白千层干脆把自己的包顶在头上,自暴自弃道:“我就这么进去吧,反正早晚都要看见的,不差这一会儿。”
孙文文难得不坑队友,他直接一个跨步走到最前面,回头看着白千层,“白千层我先走了,我一会儿保证不笑。”
白千后面翻了个白眼,信你有鬼。
他也不再犹豫,直接冲进了班。
真的是冲进去的,略过众人惊讶的目光,直接走到了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动作十分娴熟,而且利落。
周清被吓了一跳,他正在发呆,突然看见自己同桌这么直挺挺地走过来有点纳闷。
“怎么了?”他问。
白千层已经将头埋在自己桌子上,他脸,声音闷闷地回答:“没事,别管我。”
这种肯定是有什么事了,周清立刻正色起来,“真没事吗?”
当然没事,白千层一向身体棒得三年不感冒,刚度过一个愉快的星期天怎么可能出事,可这会儿他实在没法解释,只能继续捂住自己的头趴在桌子上装难受。
周清觉得事情挺严重,干脆把同桌揪起来,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于是他拉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白千层。
嗯?没拉动。
周清加重力气,还是没拉动。
白千层憋着气较劲,死活不起来,但是耐不住周清力气大,使了这一会儿劲,就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
果然,白千层没扭过他同桌,周清成功将白千层从桌子上拎起来了。
他本来觉得自己同桌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遇到什么事不好意思说,没想到把人拉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十分滑稽的头发。
周清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立即把自己的笑憋回去。
他这么一笑手上就松了,白千层又像一只鸵鸟一般把自己的头埋里。
周清只好在一边安慰他,“其实挺好看的。”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他又思考了一下,道:“真的还好,每个人都有合适他的发型,你剪这个发型就很合适。”
白千层闷闷的声音终于响起,“真的吗?”
“当然,而且我之前还剪过光头。”周清再接再厉。
白千层一下子蹦跶起来,“真的假的,同桌你剪光头什么样?”
大概类似一个鸡蛋的样子,他小时候没人管,周庆余觉得男孩子剃光头也没什么,而且省了很多麻烦事,于是就带着当时九岁多的周清剃头了,小孩子的头皮干净,师傅手艺也好,真的是一颗白亮亮的鸡蛋,周清也是在那之后学会了自己打理自己,坚决不让剃光头的事再出现。
此时,周清试图遮住自己的头发给白千层示范一下剪光头什么样,但是他头发太多,两只手挡不住,一时间还真的想象不出来。
不过白千层却被哄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锅盖,问道:“真的合适?”
“合适。”周清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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