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间很大,可是满满的放的基本都是书,也不知道是书院的还是裘高杰自己带来的。
扶苏走到书桌前,只见上面放着一本书,书还是开着的,可见裘高杰走时的急忙,竟连书也未曾带上。
扶苏将书拿起来,只见书扉页写着‘草本百科’几个大字。
扶苏看了两眼便甚是无趣的放回原位。
他走到书柜前,上面密密麻麻的规整的放的全是书,扶苏伸出手在书册上轻轻的划动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书册上轻轻滑动留下一道痕迹。
扶苏看着沾满灰尘的手指,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的擦拭着。
南宫醉走到扶苏的旁边,看着他眼前的书柜,好看的眉微微皱着。
他指着书柜上的一本书,轻声道:“以前师傅曾和我说过,这些书不过是愚弄世人,纵然被世人尊为典籍他也从来不看。”
扶苏闻言微微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醉有些烦躁的挠挠头,语气有些低落的道:“早上在大厅时,我和师尊对视,可是师尊看我的眼神很是陌生..”
南宫醉看着眼前的书,眼前浮现了几年前他离开时,裘高杰失望的眼神。他记得当时他指着芷汀岛的出口,冷眼看着他说:
“你若是踏出一步,你我师徒情分到此结束,他日相见,生死由命。”
南宫醉看着扶苏,轻声道:“陌生到仿佛不认识我..可是中午那会,我在遇见他时他又认出了我。”
说完,他又轻声笑道:“这么多年了,一时忘了也不无可能。”
扶苏看着南宫醉,在触及他眼中的那一丝惆怅怀念之后,眸色微敛,他轻声应了一声然后又走向别处查看。
南宫醉轻呼了一口气,轻晃着手里的树枝,然后又重新笑着开始查看。
“扶苏,药在这儿。”
南宫醉看着眼前的小箱子,嬉笑着喊道。
扶苏闻言走到他的身旁看着眼前的小箱子。
南宫醉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着几个小瓷瓶子,因为箱子不大,所已数量也不是太多。
南宫醉拿起一个小瓷瓶子,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后才将活塞打开,轻轻嗅着。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吗?”
扶苏见南宫醉径直打开瓶子嗅,无奈的问道。
南宫醉将小瓷瓶放下,朝他灿烂一笑,得意的道:“我鬼医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区区毒药。”
说完他又拿起另外一个小瓶子嗅着,过了一会,他皱着眉头将小瓶子放下又拿起其他的嗅着。
直到将最后的一瓶嗅完,南宫醉挫败的瘫坐在椅子上,悲叹道:“都没有,我堂堂鬼医大人,居然败在一瓶药上,这要是传出去我怎么见人啊。”
扶苏笑道:“放心吧,你本来就见不得人。”
南宫醉闻言朝扶苏做了一个鬼脸,忿忿的别开脸不理他。
南宫醉看着隐隐冒着轻烟的香炉,感叹道:“十年了,一个人真的能改变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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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书院大厅内
上清真人和姬晟明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他们身旁的沈觅云和裘高杰同样一脸沉重。
卫阶站在弟子前,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站在他身旁的修士只觉的站立难安。
只见正厅中赫然躺着一个人,那人一身泛黑,紧闭的眼睛周围一圈的红色,嘴唇发紫,十指的指甲很长,尖尖的。
在黑人的旁边跪着一个修士,修士恭敬的向几人行了礼,然后他撑开手掌,一只小纸鹤扑哧扑哧的飞到三清真人的面前,三清真人接住小纸鹤,那小纸鹤落入他的手中后就变成了一封信。
三清真人打开信笺,快速的看去,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微微皱着眉头。
姬晟明接过三清真人递过来了的信笺,看完后不无意外的也是一脸沉重。
姬晟明愤怒的拍了一掌桌子,怒道:“血魔宗残戾无道,为害人间,如今竟做出这种天人共怒之事!”
三清真人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让开了一些,同情的看着他手下的桌子,他轻咳一声,道:“韩凤夫人来信说,沧州县里被人了毒,加之招阴旗聚集阴气,竟是发展成了毒疫!”
座下的弟子闻言,有人轻声向旁边的人问道:“什么是毒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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