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河刷的红了脸,接过药碗跑了:“我去刷碗!”
望着蓝河消失在楼梯下,叶修又去寻了安文逸。他果然还点着灯在配制各种解药。
“你给蓝河那药方是怎么回事?”
“不伤身的,温养而已。”安文逸依然手里波澜不惊。
“剂量呢?”
“是多了些。”
“为何?”
“若是心术不正之人,我看耐不了几天,或者干脆不喝。”安文逸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叶修,“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叶修一愣,半晌才苦笑了一下,转身带上了门。
他回楼上碰见了回房的蓝河,便又跟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以后我陪你喝!”
“你又没中毒。”蓝河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不解。
“我问过小安了,这是温养的药,我喝点也无妨,陪你一起好了。”叶修笑着答道。
“这……这不太好吧?”蓝河有点为难地拢了拢手,“我一个人的药钱就已经很让老板娘破费了……”
没错,买药的钱是陈果硬塞给他的,买材料的钱却是他自己结余的。蓝河把这分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
叶修愣了一下,差点笑得打跌:“无妨无妨,小安说我把你的药喝掉一半也无妨。”
蓝河心想,这样也能好得慢一点,那就答应了吧,遂点头应允。
从那之后,叶修每天晚饭后都来催蓝河喝药,一人半碗苦药汤,还非得像敬酒一样磕一下碗沿再喝——只是二人的表情颇有点喝完就要上奈何桥的感觉。
借此机会,蓝河提出来觉得自己功力恢复,想跟着去打猎。叶修想了想,同意了,声称半夜会来喊他。可惜让蓝河失望的是,这天夜里同行的是月轮斋的一群人,压根看不出来有哪里形迹可疑。他只好专心寻找他要的材料。之后又是几回夜猎,他也只是见到唐柔和包子一起。
见他挥剑砍妖兽,唐柔差点一时兴起又想和他切磋。蓝河坚决婉拒,只敢使自己学的筑基剑法——那是他小时候父亲教给他的入门剑法,而蓝溪阁的所学他半点也不敢暴露出来。
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蓝河把欢喜蛊的材料集得差不多了,也摆脱了黄连的噩梦。可他却几乎没见到几回魏琛跟着出来打猎。
“那个……魏大哥怎么老是见不到他?”蓝河小心翼翼地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他啊,‘奉旨北伐’去了。”叶修狡黠地打了个哈哈。
蓝河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从食客们的口中听说了,北边的轮回宗近日多了个外门弟子,甚擅指挥,让他们捕猎妖兽的成果大增。
敢情是去做卧底了啊!蓝河无语,魏老大真的不会露馅吗?
不过魏琛不在,他倒不用提心吊胆有人认出自己来了,一时间放松了不少。结果有天他看到有食客的佩剑上刻着六芒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蓝溪阁又派人来了?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那人的佩剑只是一个桃木剑而已。蓝河甚至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食客倒也爽快,告诉他那是带给自己小儿子的礼物:“他不喜欢嘉世教,偏偏要喜欢那蓝溪阁,唉,你瞧瞧,明明这杭城一带,小娃娃们玩的佩剑长矛可不都刻着枫叶吗?”
蓝河笑着附和了两声,抹了两把额上的冷汗。他留了个心注意了一下,这才发现拿名门大派的标志来做装饰的人还真不在少数。从前他多呆在门派里处理任务,或是出门猎妖兽,并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想来竟是堪堪逃过一劫,不禁心有余悸。
可是君莫笑的影子都还没摸到呢。这都来了快两个月了,欢喜蛊也装坛埋起来了,只等正主君莫笑的出现了。蓝河心想此事急不得,只好安心打理客栈的事务。
结果就在四月的最后几天,出了件满城风雨的惨案——杭城外发现了一具被蝎子妖和蜈蚣妖啃噬得惨不忍睹的女尸,是城里徐铁匠的女儿,据说曾倾心于嘉世教教主叶秋。这姑娘的丧事是嘉世教操办的。刘皓更是向天下广发号召,邀人们前来参加三日后的葬礼。
消息传到了萧山城,叶修本打算一人前去,蓝河却说他也想看看,陈果便放他出门了。
下葬当日,杭城的郊外人山人海。蓝河与叶修挤在人堆里,只见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尽头,刘皓身穿白衣,领着一帮嘉世教内门弟子,亲自陪着棺材到了坟坑前。棺材刚一放下去,刘皓却突然走到了人群中央,大声说起话来:“众所周知,反贼叶秋毁了三印,害得天下苍生不得安宁,这条人命是一定要算在他头上的!”
百姓们都愤愤地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刘皓看了看四周,满意地点点头,又伸出双手在空中虚压了一下:“各位静一静!我们嘉世教也是有消息想趁今天宣布一下——我教已经请来了越云门的内门弟子孙翔加入我教,昔年‘一叶之秋’名下的东西都将交给他,他也将担任我教教主。我们嘉世教必将把反贼叶秋捉拿归案并千刀万剐!”
一叶之秋!
当年嘉世教教主叶秋以一杆战矛却邪横扫八方,获誉“一叶之秋”。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叶秋一人即可当得了整个武林,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人,故他也被选为了武林盟主。不过他却一直戴着一副银面具,其他门派的人鲜少有知道他长相样貌的。
如今嘉世教如此表态,也是深得人心。刘皓更是亲自铲了第一锹土盖在了棺材上:“我们誓必会为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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