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花语,不难想到这是谁送来的,这在爱情上包含了太多语义的花束想来也是焦恬心情的写照吧……
我将手卡放下,也将我的菊花花束放下,生死之隔下,我们不知道江祺读到这手卡会是怎样的感想,我们已无法得知江祺本意,更无从想象她的表情,为了避免被其他扫墓的人认出来,她要求墓碑上别放她的照片。
雨如断线,急速地落下来,我撑起伞,不久雨帘就包裹住了我们,将我们和世界隔开。
近春多雨,最近的天气有些y-in沉,看不透的云,嗅不出味道的风,连天气预告也会说错。没有人知道雨何时落下,也没有人知道雨何时会停。
而在这不知下一刻是晴是雨的日子里,忐忑的我小心翼翼地继续着我和江以蓝的关系。
成情最近三天两头就来探班,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来探谁的班,是要抓谁的把柄。
自然,我的可能x_i,ng是最大的。
由于她娱乐记者的身份,面对她放大镜似的眼睛,我万般小心地收敛起自己的感情,我和李怡然那傻瓜倒是无碍,本身就没有什么。但我与江以蓝既不能表现疏离,也不可过分亲热,更不能在她的面前显得异常。
可最近江以蓝不太配合我,她常会偷偷看我,而我一回头,她又别开了目光。
她依旧什么都不说,而我也无从猜起。
我不知道是否焦恬和姐姐的事情影响了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比起原来要沉默了,这种毫不知情的感觉却让我有一种恐慌,感觉就像走钢丝,不敢看脚下是否真是万丈深渊,就怕看了就再也迈不动脚步。
还记得上一次闲暇时,我找蓝蓝一起看喜剧。
凭良心说,那部电影非常好笑,笑得我险些收不回下巴。
但和我一起看的江以蓝,却从头到尾没有笑过。
当时我小声地问她,为什么不笑,是不好笑吗。
她说是我笑得太用力。
好吧,撇开电影本身,我笑得用力这一点,她确实没有说错。
虽然我将爆米花吃得很响,虽然我非常用力地将自己投入在电影里,但身旁的她若是兴致不高,若是对电影意兴阑珊,则一定会影响我。
更何况她全程就没有看电影,她在看我。
沉默的、无言的、藏着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像下一秒就要起身离开、又像永远不会离开的目光。
而我对她如此的沉默再熟悉不过,她有话要对我说。
“是什么,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当时我放下手里的爆米花,再不管电影在演什么,问她。
“夏天,你和成情认识吗,她好像很在意你?探班的这些日子里,她好像总在暗暗地注意你。”蓝蓝何其敏锐。
我说:“监视与反监视么,她觉得我和李怡然有鬼,想来找点东西吧。”
虽然成情是这样表现的,但我总觉得她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并不限于观察我和李怡然的互动。而我与成情的事情,这危险的人,我并不打算让江以蓝知道。
“不想让我知道?”
“恩……”
成情是我排在第二位,最不想遇见的人。蓝蓝不知道我原来的事情,要是告诉了她,恐怕徒增她的困扰,而她面对成情的采访,也可能流露出不自然。
我知道我的拒绝会伤害江以蓝,但从客观上考虑,这是最好的。更何况,她有很多瞒着我的事,而我只瞒这一件事,应该还好吧……
“夏天,你好像什么事情都对我说,但每次关键的时刻你都会瞒住我”她的语气很淡,“知道吗?你一直都是这样。”
她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我十分心惊。
她对我说:“我为什么看不进这部电影,因为你一直都在影响我,不是今天,而是从好几天前,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办法……不管你的心情……”
所以,你也认为人是群居x_i,ng动物,没有办法割裂来独自生活,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关心她的人?
所以,是我这几天对着成情太过谨慎,太过紧绷的样子影响了你?
你说我一直都是这样,难道我心里对你的指责,实际也是自己的问题?
我想起了成情的话。
她们两人说了一样的话。
成情那天对我说,穆夏,你还是那个样子,和以前一样地让人讨厌。
曾经她面对我委屈的质问,只是嘲笑:“你永远都是这么惹人嫌,这么自私,你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也从不考虑这份心情会不会对别人造成困扰,你只是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不管她当时说的是不是她的借口,不管她当时是不是在随意的发泄,但当相同的话从江以蓝的嘴里说出来,我就不可能不在意。
我想起,那时和江以蓝一起走在凯渥酒店走道时的对话,她无比疲倦的说穆夏,你就一直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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