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凉秋还有许多事务缠身,外面秘书连催了几次,他不得不先行告辞。、病房里只剩下傅临风陪着曲宵,烧昏的家伙装死就好,却留下清醒的傅临风,承受着真相的煎熬。
曲宵半夜醒了一次,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哭得像个小孩子,委委屈屈嘟哝,听不懂说的什么。
喂了他点温水,他还是闹腾得厉害,好一阵傅临风终于听懂,他是要小便。、傅临风盯着他酡红的脸,不禁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清醒着,故意折腾他。、但考虑他今天挂了几瓶液体,暍了两杯水,一直出汗没上厕所,现在憋不住了也说得过去。、”你真是不折腾死人不罢休!”傅临风边睡弃着自己的烂好心,边去认命地拿了尿壶。、他和曲宵什么荒唐事都做过,令人惊掉眼珠的欢爱也不是没有过,可现在这种局面,倒还是第一次经历。
傅临风掀了他的被子,解幵他的病号裤,让那玩儿露出来,塞进尿壶里。、他动作粗暴,弄得曲宵挺疼,曲宵一边小声呜咽,一边还含糊地跟他卖乖:”没事,我不疼”傅临风心里说不上的憋屈,他该拿这家伙怎么办?
曲宵就像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一碰就钻心地疼,根本不敢动手拔出来。、但不拔出来,他也会留在那里,一点点刺痛着,折磨着他。、人们总说孽缘,傅临风以前想,哪有什么孽缘,大不了相忘江湖,再也不见。、可直到遇上曲宵,他才懂了,原来孽缘就是曲宵这样。
就连死都带着遗憾,再快的刀,再利的剑,也无法斩断他们之间混乱的红线。、曲宵嘘嘘完了,满足地打了个哆嗦,傅临风放下尿壶,给他擦拭那里穿裤子。、他分外觉得自己贱得要命,曲宵哄他骗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凭阿秋几句话,他就心软得没了办法,在这里伺候这大骗子。、他越想越气,胡乱给曲宵穿好裤子,盖上棉被,自己躲到另一张病床上缩起来睡觉。、“临风风哥小风风”曲宵看不见他,念经一边嘟哝个不停。、傅临风气得坐起身,骂道:”闭嘴!再叫一声,我就走了!”
曲宵吓得咬住唇,不敢出一点儿声。、傅临风躺下睡了一阵,不知几点,听到护士进来,嚷嚷道:“病人家属怎么回事啊!输液器回血了都不知道看着点吗?”
他忙揉着眼睛爬起来看,惊讶地看到曲宵扎着针的大臂内侧肿了一大片。、因为小臂和腕骨骨折,打着石膏不能输液,曲宵扎针扎在大臂上,针头一歪,很容易淤血。、护士一早起来就遇上这种麻烦,心情恶劣,难免说了几句重话,傅临风沉默承受,曲宵心疼了,跟那小护士说:”别说了,不许你这样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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