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能想到,这位”股神”的启蒙,竟是一个年仅19岁的大学生,在一条熙熙攘攘的小街上,用捡来的废弃开户登记表背面,给他讲明白的昵?钃杜晚棠看他画了一堆线条,看懂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懂了,就是低价买,高价卖,赚差价呗。
“对,聪明!”
杜晚棠很不屑,”这也没什么呀,不就是买卖别人画的大饼,空手套白狼嘛。”
温谦哈哈笑,给他讲述起股票这个东西的历史o.温谦说话风趣幽默,杜晚棠渐渐听得着迷,像是和他一起,穿越了几个世纪,看遍金融行业数百年的风起云涌。、“棠棠,以后你长大了要投资,第一,要做别人看不懂的事,第二,要下别人不敢下的注,第三,你要学会做庄家,让别人跟着你挣钱。这样你才能赚来别人赚不来的钱!”
杜晚棠点点头,好奇问:“你这么有才,干嘛不去做更挣钱的事?”
“我没有本金嘛,你看,想炒股还得和你借。”
杜晚棠十分不解,“你有这么穷?”
“嗯,我很穷的。”温谦大大方方承认。
杜晚棠觉得他好可怜,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很穷却不自卑的人。
到了下午收盘,温谦已经赚了比本金多几倍的钱,杜晚棠连本带利,小荷包里从400多块变成了2000块!
杜晚棠被震撼了,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普通人家几个月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温谦拿着剩下的几百块,带着杜晚棠吃了顿好的。
那时候,买一只烤羊腿才十来块钱,杜晚棠一边鄙视小店脏,一边吃得满脸辣椒酱。
吃饱暍足,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杜晚棠累了,温谦便背着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0杜晚棠特别好奇,温谦这么有本事,学的什么专业。、“政经。”温谦说。
“正经?”杜晚棠疑惑,“怎么?意思是还有不正经的专业?
温谦听得哈哈大笑,”是政治经济,学政治,学经济。”
“哼,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学的。”
温谦服了他了,”对对对,没几个正经人学这些,棠棠,你以后绝对是个大人物。”
“哼,我现在也不是小人物!”
“是是是,你现在是小大人物!”温谦又笑了,他一笑,杜晚棠就忍不住跟着他笑,温谦那毫不掩饰的哈哈声,直到杜晚棠中年以后,还能记得。、他再也没有从别人那里,听到过那样爽朗的笑声。
每每想起,还能记得那个夏夜,那些蛐蛐的聒噪,那些满天的星斗,还有那个令人叫绝的温谦。
暑假后半截,他们就总去炒股,只做短线,当天倒手。
冉叔发现他们动不动就出去,一走就是一天,十分担心,悄悄跟着他们一起去,这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去股票交易市场了。、温谦发现跟来的冉叔,竟也不慌,还招招手,唤冉叔过去,怂恿他也开个户,做个长线投资。
冉叔是老实人,看不懂这些奇怪买卖,训他:“杜家给你钱,叫你给少爷补课,你带少爷来这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让老爷知道了,温谦,你要丢掉小命的!”
温谦面带微笑被他训,完活儿贱兮兮问:”说完了?那好,冉叔,我跟你讲,这个飞乐股份,你买下来决对挣钱,电子行业以后会大发展,你每年就等着分红冉叔没想到他竟这么厚脸皮,被骂了还要跟他推荐,气得瞪眼,“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天天琢磨这些歪门邪道!你被解雇了!”
“冉叔!”杜晚棠出言,“他是我的家教,我说了算,你不买就回公馆干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冉叔一惊,自己一心为了少爷,却被视为”妨碍”,又伤心是又愤怒,这个温谦给少爷灌了什么mí_hún汤啊!一定得回去告诉老爷!
冉叔灰溜溜地返回公馆,跟杜老爷告状,杜晚棠的亲爹是当年武安一霸,做的可不是什么干净生意,那年代社会上恶势力横行,温谦要是敢害棠少爷,杜老爷拧下温谦的头都算仁慈。、杜晚棠是杜家硕果仅存的独苗,宝贝的紧,得知他周围有个温谦作乱,杜老爷大发雷霆,立刻派人去抓他和杜晚棠。、温谦和杜晚棠正在数钱,这阵子他俩只做短线,可挣了不少,每次两个人对半出钱投资,挣到了就六四分。温谦六,杜晚棠四。、杜晚棠数着钱,很不开心,”投资对半,为什么收益我就少一成?”
温谦摸摸他的头,“股票市场是有经验的人获得更多金钱,有金钱的人获得更多经验的地方!你这一成,是给我交学费”“什么鬼扯!”
“这是美国炒股大王朱尔的名言。”
“我不认识朱尔,我只知道我的钱少了。”
温谦哈哈大笑,正笑着,四面八方杀出一群彪形大汉,将他两人团团围住,抢了他手里的钱,抱走杜晚棠,把他拖上车子,绑回杜家。、他和杜晚棠被分开运送,温谦直接被拖进杜老爷的书房,扔在地上。、红木地板被打理得异常光滑,温谦被扔下时,还往前滑了一点,他双手被反绑,一抬头,看到杜老爷带着伤疤的脸,旁边是怒视着他的冉叔。
杜老爷拄着手杖,他的腿在年轻时的火并中弹,落下病根,但那微微病态的走姿,更让他显出股凶残的气质。
手杖咄地一声,杵在温谦鼻子跟前,杜老爷嘶哑的声音问:“你是傅家的人?”
温谦一愣,连忙摇头。、“阿,你不认也不行了,阿冉,让他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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