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百姓的生存问题,很大程度会聚拢民心,这是毫无疑问的,任何空话、大话都不抵半斗粮米,只有让百姓看到切实的好处,才是真正的御民之道。
“李旭,这笔银子分为两部分使用,一为购置粮食,二则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从日日从漕运扣留粮食,可仍旧不够,要想从根儿消除白莲教的影响,必须扩大善棚的规模,令更多的百姓享受朝廷带来的好处。”
“大人所言极是,可大笔收购粮米也是难事一件,海津城唯一的粮仓被漕运掌控,而这最终归于朝廷,黄三石岂会任由底下人买卖?”李旭的考虑合情合理,黄三石爱财不假,可完不成朝廷的任务与指标,他的乌纱帽难以保住,钱跟权的抉择,他还是能分得清的,若真本末倒置,他的见识也配不上如今的官位了。
钟逸岂能想不到此事,他神情淡然,笑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今时节,海津的农物想必恰好成熟,到时候我们以正常价格购进,再将这些粮食施善出去。这样既能令百姓多一些收入来贴补家计,也能解决粮食短缺的难题。”
“高明!真不愧是钦差大人!”李旭再次发出感叹。
钟逸此举的确能最大程度让百姓享受既得利益,银子让他们赚去总比给了无良奸商或是海津贪官强。更何况这笔银子算是意外收获,钟逸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有人便将银子送上门来,既不费劳心费神,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旭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问道。
钟逸早就把他当成了亲近的人,干脆道:“跟我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如实说来表示。”
李旭这才道:“大人的法子固然精明,可百姓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他们放着好好的粮食自己不吃为何要卖予咱们呢,到时候高虽然有了银子,但要吃饭仍要花更大的价钱买回,虽然大人设置善棚,可总有顾及不到的百姓吧,您说这该怎么办......”
“无妨,只要愿意卖给咱们粮食的,每个人给予一张补贴的票,凭借此票在善棚中可免费领取相信的粥米面,既然有了这个弥补,那么他们只需花费少量银子便可吃到比原先更多的饭菜,多少能得到一些便利,总比以前要强,对吧?”既然钟逸有这个念头,那便是有万全之策,只要随之产生的难题,他都可解。
“当然了,这会适当减少善棚中相应粮食,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想到了另外方法,在基本的生存问题上,觉不让百姓犯难!”
李旭毫不担心,钟逸统领全局,只要自己做好分内的事、完成钟逸交代的命令便好。
“明日也有一场好戏,你看不看?”
李旭瞬间眼前一亮,他本就是喜爱热闹的人,更何况这话从钟逸嘴说出来,事情本身自然更是有趣,他岂有放弃之理?
“看!当然要看!”
“好,我要你明日带去几句话,等热闹一散,你便当着众人的面说出。”
李旭好奇道:“什么话?”
钟逸勾了勾手指,李旭明了,将耳朵贴近钟逸,只听钟逸轻声道:“......”
......
“诶,你听说了吗?听说漕运今日要将一人斩首示众!”小小茶楼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中一位忽然想到有意思的事,便开口闲聊道。。
“什么人?”另一位对此似乎没什么印象,光听的确很是迷茫。
“嗐,还能有谁呀,就是漕运衙门里的贪官罢了,就郭友那件事,你没有听说吗?”
“那哪能不知呢,这两日闹得沸沸扬扬,似乎听说锦衣卫昨日还去抄家了呢,我本来也想去凑凑热闹,不过有事儿耽搁了?不过这与郭友有什么关系?”
另一位望着对方好奇的表情,满足了心底的被重视欲,他摆足了谱儿,等那位沏茶倒水,又要了份儿点心,这才缓缓道来:“听说呀,要被处死这人,是郭友的下属,贪污一事,他表示始作俑者,漕运衙门正是想用他的死,来给海津一个交代。”
“跟他有个屁关系!用脚趾头想想,这件事没有郭友的默许,手底下人敢如此大胆?要杀也不应该杀郭友?”群中里心明眼亮的人还是不少的,至少这位大哥分析的便很到位。
另一位撇撇嘴,三分嘲讽七分无奈道:“但官方可不是这么说,郭友定罪不过是疏于管理罢了,他对于此事可毫不知情。”
“呸!你信吗?这话谁能信?”
“但漕运就这话,你爱信不信,咱们又能决定得了什么?难不成还要万人血书要求处死郭友?”
他抿了口热茶,感叹道:“知足吧,能有今日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换做平常,别说郭友,就连他的属下都相安无事。”
令一位点点头,附和道:“倒也是,要是没有从京而来的钦差,依郭家的能力与黄三石的背景,对郭友完全无可奈何,如今抄了郭家,已经很知足了......”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钟钦差,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官员,真是奇怪!”
“是呀,虽然我没进过官场,但不也就那么回事儿嘛,官官相护,为难咱们普通百姓,在位时能捞多少银子就捞多少,生怕到时候人走茶凉再无任何利益可图,可这位大人真不一样,明明可以与郭家谈条件,狠狠敲他一大笔,但他没给黄三石和郭家半点面子,该怎样还怎样。一开始的善棚,善施的粥面,也全是他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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